金鰲島外,靈氣瀰漫之處,兩道仙光驟然停下,如同兩顆璀璨的星辰,懸浮於截天教山門上方。
玉鼎真人懸浮在空中,目光如炬,落在前方那片被靈氣籠罩的區域。
他看到截天教那塊古樸的“截天教”山門牌匾,感受到其內散發出的靈氣波動,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這裡雖說是標榜著截教名諱,但其地質過於窮鄉僻壤了些,遠離金鰲島核心,靈脈也顯得微弱,與他心中截教的“萬仙來朝”格格不入。
他原以為這等地方,定是荒涼至極,不過是某個小輩胡鬧的據點。
但若說是截教,兩人是斷然不能相信的,截教再怎麼也不會只有這點底蘊。
然而,當他細細感應,那股意外便轉為一絲驚奇。
其規模倒還算可以,靈田、靈泉、靈植錯落有致,甚至隱約能感受到幾條靈脈的脈動,規模頗為不俗,算是個規模不錯的小教。
雖然和截教主脈那萬仙來朝的盛況比起來,自然是差遠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對於一個新立的分教而言,這般底蘊,著實令人側目。
這不禁讓他對那位代掌教的能力,有了初步的認可。
一旁的太乙真人,此刻卻像見了鬼一般,揉了揉眼睛,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上次狼狽逃離,才過去多久?
滿打滿算也不過數月光景,怎麼這截天教,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來時,這裡可就幾座簡陋的石房,靈氣也遠沒有現在這般濃郁,甚至有些荒涼。
可現在,亭臺樓閣隱約可見,靈氣充沛,生機勃勃,規模可以說是一夜之間翻天覆地,簡直從一個茅草屋變成了仙家別苑!
他猛地看向玉鼎真人,語氣急切,帶著一絲恐懼:“師兄!我覺得這裡與上次有所不同。”
玉鼎真人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太乙師弟,你上次來時,或許心神不寧,未能細察吧。”
他心中也有些疑惑,但這等變化,他倒覺得是這截教代掌教有幾分手段,懂得經營,只是這經營的速度,未免有些誇張了。
畢竟以前可是隻有三間石房啊。
兩人交流了幾句,玉鼎真人便不再拖延。
他與太乙真人一同,徑直朝著截天教山門飛去,周身金仙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
“截教代掌教,速速出來受死!”
太乙真人一聲怒吼,聲震雲霄,攜帶著金仙威壓,直接來叫門。
他上次吃了大虧,這次有師兄助陣,自然要討回顏面,一雪前恥。
那聲音帶著狂怒,響徹整個金鰲島外圍,引得無數海中生靈都為之顫慄。
頓時間,截教內外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勢驚動。
他們紛紛從各自的洞府、修煉中出來,傾巢而出,嚴陣以待。
楊戩、楊嬋、聞仲、巨猿,以及其他新入門的弟子,都站在山門前,目光警惕地望向天空。
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兩人蒞臨,仙光耀眼,氣勢逼人,宛如兩尊從天而降的戰神,再次與江龍吟碰面。
江龍吟早已感知到來者,此刻雙手負於身後,緩步走出山門,臉上掛著一絲從容不迫的笑容。
他目光落在太乙真人身上,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的戲謔:“哎呀,太乙真人,今日這是吹的什麼風,竟勞駕您再次蒞臨?上次的教訓,莫非還不夠?”
他語氣輕鬆,彷彿在與老友打招呼一般,全然不把兩位金仙放在眼裡。
太乙真人想起上次的屈辱,以及那被搜刮一空的儲物袋,臉色頓時不善,鼻子都快氣歪了。
他指著江龍吟,氣得渾身顫抖:“哼!少說廢話!速速交出靈珠子,歸還本尊法寶!
否則,今日你這截教,休想太平!”
玉鼎真人見狀,適時插入兩人交流的談話,他畢竟是師兄,要顯得更有風度,不至於像太乙那般失態。
他目光銳利,直視江龍吟,言辭犀利,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閣下便是截教代掌教?
貧道玉鼎真人。你以卑劣手段,壞我因果,拐走我闡教命定弟子楊戩、楊嬋。
貧道今日前來,不是為了爭辯,只為將我弟子楊戩、楊嬋換回來,並希望閣下,能將太乙師弟的法寶一併歸還,此事便可作罷。
否則,休怪貧道不客氣!”
江龍吟聞言,卻是打起了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