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語氣從容,帶著一股超然的自信:“玉鼎真人此言差矣。
我何來‘拐走’一說?
貧道只是廣開方便之門,良禽擇木而棲,乃天地至理。
這兄妹二人皆是主動求道,與我截天教有緣。
貧道觀他們根骨與心性,只有在我截教,才能被培養得更好,方能真正得證大道,實現心中所願,而非被束縛於凡俗因果。”
他這話,擺明了不還人,甚至反過來指責闡教。
三人就此交鋒了一陣子,言語你來我往,話題始終圍繞著弟子和歸還太乙法寶這兩件事。
太乙真人期間還不住地威脅江龍吟,語氣尖銳:“小子!你若再不識趣就是找死。勸你莫要自誤!
惹得聖人親至,就不好善了!
到時候,你這小小分教,定然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他試圖用聖人威壓來震懾江龍吟。
江龍吟卻視若無睹,彷彿沒聽到太乙真人的威脅,臉上那抹從容的笑容依舊。
他只是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聖人?那又如何?有膽便來,我恭候聖人。”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蔑視與挑釁,那份超脫一切的從容與自信,讓太乙真人氣得渾身顫抖,七竅生煙。
見到主角如此死纏爛打,油鹽不進,沒有可以攻陷的缺口,玉鼎真人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知道,這小子吃軟不吃硬,油滑得很,言語根本無法撼動其心神。
於是,玉鼎真人選擇從弟子楊戩楊嬋身上下手,試圖以血親情誼,跨過江龍吟這道防線。
他目光轉向楊戩和楊嬋,語氣中帶著一絲長輩的威嚴與命令:“楊戩、楊嬋,休得胡鬧!速速歸位!莫要被邪人矇蔽!”
然而,楊戩和楊嬋卻絲毫不為所動。
楊戩沉聲道,語氣堅定,不帶絲毫猶豫:“玉鼎真人,弟子願追隨師尊修行,才能儘快劈山救母,為父母洗刷冤屈!
截教有教無類,師尊更是大德之士。他傳授真法,指點迷津,這份恩情,弟子銘記於心。
因此,弟子拜入截教,是弟子自己願意的,與他人無關!”
楊嬋也緊緊依偎在楊戩身旁,稚嫩的臉上帶著一絲堅定,眼中閃爍著對江龍吟的信任:“我們只願跟著師尊修行,師尊才是真正能幫我們的人!”
聽到這句話,玉鼎真人整個人都鬱悶了,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堂堂闡教金仙,名聲赫赫,竟然不如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惱怒地懷疑,肯定是主角作祟,給他的弟子下了蠱或者什麼不光彩的手段,否則,楊戩楊嬋為何會如此冥頑不靈,連血親恩情都置之不理?
他感到自己的道心都受到了衝擊。
玉鼎真人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帶著一絲怒氣,直言道:“楊戩楊嬋!你們還想救母嗎?
速速回歸闡教,為師教導百年,你們即可救出母親!莫要被人矇蔽!”
他試圖用凡人血親與明確的承諾來打動二人,然而,他低估了江龍吟對弟子們的教導,以及他們對力量和真相的渴望。
楊戩楊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們知道,玉鼎真人的承諾,遠不如江龍吟直接傳授的《天鵬搏龍術》來得實在。
他們堅信,只有在截教,在師尊江龍吟的教導下,他們才能真正獲得強大的力量,才能去挑戰天庭,而非僅僅是聽信他人的百年承諾。
他們還是堅決地表示要跟隨主角,留在截教,寧願放棄名門的光環,也要追隨真正的強者。
“哼!”
玉鼎真人再也無法忍受,他周身氣息猛然外放,金仙氣息如同狂風驟雨般撲面而來,籠罩了整個截天教山門。
那股威壓,足以讓地仙以下的修者肝膽俱裂,甚至連周圍的靈氣都被震散!他徹底被激怒了。
江龍吟亦是不虛,他目光平靜,大袖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擴散,如同春風般,將那股金仙威壓盡數驅散,如同拂去塵埃,讓弟子們絲毫未受影響。
旋即,一旁那龐大而忠誠的巨猿,此刻一躍而出,它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震四野,護住截天教山脈,如同山嶽般屹立在山門前。
它全身毛髮炸立,雙拳緊握,面色猙獰,如臨大敵,誓死捍衛截教!
它巨大的身軀散發著蠻荒的氣息,毫不畏懼金仙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