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那小子藏在金鰲島下,貧道也從未聽聞。
那代掌教,看修為不過天仙,但手段詭異至極,能瞬間封鎖法寶,更能壓制我!
貧道懷疑,那廝定然是身懷聖人所賜的頂級法寶,或者……背後有聖人親自設下的禁制!”
他怎麼也不願承認,自己是被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小輩光明正大地擊敗,只能將一切歸咎於看不見的“底牌”。
文殊廣法天尊撫須沉吟:“聖人所賜?
能瞬間封鎖法寶,壓制金仙……這手段,確實非同尋常。
截教主脈避世不出,為何突然冒出這般棘手的支脈?其目的何在?”
普賢真人也道:“此番量劫將近,天機矇蔽。
這股異軍突起的力量,不能不防。他們突現世間,又與太乙師弟發生衝突,其背後恐有深意。”
元始天尊端坐雲床,雙目微闔,不發一言。
他能感受到太乙的氣運確有損耗,但具體原因,卻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遮蔽。
他心中也生出了幾分興趣,這截教分教,究竟是何來歷?其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闡教弟子們議論紛紛,既震驚於太乙真人的遭遇,又對那神秘的截教分教充滿了忌憚和好奇。
他們原以為,量劫之爭,只在闡教、截教、西方教三大勢力之間,卻沒想到,半路竟殺出這麼一個絕代高手。
與此同時,在金鰲島碧遊宮深處。
通天教主此刻已結束了短暫的閉關。他掐指一算,神色中閃過一絲玩味與瞭然。
“太清聖地的氣運,竟有所損耗?”
他低聲自語,眼中精光流轉。
他能感受到,那股損耗並非尋常的氣運流失,反而像是被施加了某種詛咒般,出現了一絲混亂和衰減。
這股力量,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讓他不禁想起了江龍吟那小子。
通天教主心知肚明,這定然是江龍吟那小子的手筆。
申公豹的氣運逆轉之能,他身為聖人,自然也略有耳聞。
能讓闡教的氣運莫名損耗,這小子,倒是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
他這代掌教,似乎比他這位教主還要有法子。
“有趣,有趣。”通天教主輕笑一聲,再次閉目。
他知道,江龍吟正在按照自己的方式,為截教入世做準備。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能攪動出怎樣的風浪,又能將量劫引向何方。
而此時,在遙遠的西方,小西天內。
西方二聖座下的金蟬子等心腹弟子,原本正沉浸在欣喜之中,他們以為蚊道人已成功擷取了殷商國海量氣運,為西方教解了燃眉之急。
“善哉善哉!蚊道人此番大功告成,我西方教氣運將得大漲!”
金蟬子佛光普照,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雙手合十,似乎已經看到了西方教興盛的未來。
“正是!此乃天賜良機,助我西方教度過量劫,普度眾生!”
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他們都在稱讚蚊道人這波幹得不錯,為西方教立下了汗馬功勞。
然而,下一秒,西方教人臉上的笑容全都僵硬了。
原本被蚊道人擷取,正源源不斷向西方教匯聚的殷商國氣運,竟在這一刻突然停滯了!
那股強大的氣運洪流,彷彿被一道無形的牆壁生生截斷,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更詭異的是,那截斷的氣運,竟然隱約帶著一絲詭異的混亂,彷彿因為某種詛咒的緣故,變得不再純粹。
凝視的氣運隱隱開始逸散,朝著不為人知的方向流失!
“這……這是怎麼回事?!”
金蟬子臉色劇變,原本的得意瞬間化作驚恐。
他猛地抬頭,看向寶座上兩位聖人,眼中充滿了疑問。
西方二聖,接引和準提,此刻也齊齊睜開雙眼。
他們感受到那原本即將到手的氣運驟然中斷,並且帶著一股讓他們都感到厭惡的混亂氣息,眉頭緊鎖,神色間充滿了疑惑與凝重。
“何人所為?”
準提聖人眉頭緊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西方教的氣運本就薄弱,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擷取凡間氣運,竟被人從中作梗!
他掐指一算,天機卻是一片模糊,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刻意遮蔽。
接引聖人閉目掐算,也無果而終。
他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卻又極為隱晦的力量,正在干擾著天地氣運的流轉,而這力量的源頭,卻被混沌迷霧所籠罩,難以窺探。
截天教的入世之戰,才剛剛拉開序幕,洪荒的棋局,卻已因江龍吟的介入,悄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