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微轉之下，姜凡又問：“這神道和仙道有何不同？”
他的話音剛落，牛頭便要接茬。
“你這……”
馬面趕緊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話語，他隨即繼續解釋。
“神道與仙道最大的區別就是，兩者力量，一者來源於外界，一者來源於本身。”
“前者能夠直接令人一躍登天，擁有強大的實力，但終其一生實力都不能進展，並且還會受到權柄制約，不得做出違反規則之事。”
“而後者則是由弱到強，逐步提高實力，最終得證世間大逍遙。”
聽到這裡，姜凡已然徹底搞清楚了，神道的底層邏輯。
所謂神道，其實便是透過權柄加持，從而獲得實力，此法簡單且通用，無需經過三災利害便可奪得長生。
但有得便有失，此法長生雖易，但實力上限卻是被鎖定，並且，還會受限於權柄，做出相應的事情。
以眼前的牛頭馬面為例，他們的任務便是鎮守這幽冥界城門，若無調令，則不得離去。
“這樣一來，倒也解釋了為何封神一戰之中，為何人人避那封神榜了。”
姜凡心念微轉，明白了兩者的高低之分。
同時，他也明白了手中留影石的重要性。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倘若我將這留影石交予閻王手中，兩人的權柄定會有所衰減，屆時兩人的實力恐怕也會受此影響。”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姜凡的態度更為從容。
“道人，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聞言，姜凡也是隨即回神，他微微笑道：“我要進這幽冥界當中一探究竟。”
他的話語剛落，便直接被牛頭馬面兩人同時拒絕。
“不行！若是今日咱們放你進去，一旦你被發現，咱倆定會受到牽連！這絕對不行！”
聽到這話。
姜凡神情不動，他取出留影石在手上拋了拋。
“我想兩位一定有不被發現的方法吧？”
這一刻，姜凡那平靜中帶著幾分笑意的面容，在兩人的眼前，簡直比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憎。
“你這野道士，未免也太過於得寸進尺了！”
牛頭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不服，猛地朝著姜凡衝了過去。
而姜凡見狀，隨即也是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攻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直沉著臉的馬面也開了口。
“道人，我們可以讓你有法子進去，但是倘若你在裡面進攻任何一頭鬼怪，那麼我們的法子就會失效，屆時，不僅我們要被責罰，就連你也逃脫不了擅入幽冥，干擾六道輪迴的罪名！”
聽到這般話語，姜凡微微笑了笑。
“放心吧，我只是進去看看。”
“還有，如果你要進那幽冥界當中，需要把那塊留影石給我們。”
“這是自然。”
姜凡並不擔心將留影石交出去後，牛頭馬面會後悔，因為一旦當他踏入那幽冥界當中，便意味著他與牛頭馬面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至於為何姜凡此番一定要執著於進入這幽冥界當中呢？
一方面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更加的瞭解此番天地的運轉。
或者說，更加的瞭解天地規則。
經過菩提祖師先前的那番天地漏洞之論，他成功的明悟了此方世界修行的實質。
明悟天地規則，洞悉天地漏洞。
他可以肯定，這一次，只要他能夠進入到這幽冥界當中，瞭解完六道輪迴的流程。
那麼，他的實力，將會有一個極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