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碣村前,蘆葦蕩中。
甄皓仁、伍庸再相見。
伍庸闇自心驚這位相貌怪異之才,本來十人中,除相貌外這人不太出眾,不想如今再見,卻是立即解了水上一行人的圍,做到了連阮小五都做不到的事,實才是此前他所低看之人。
他忙拱了拱手,神色鄭重道:
“如今形勢危急,馬兄還能置身險境,前來襄助,小生欽佩之。”
“加亮先生莫要客套,某與大夥兒一同飲酒說誓、同行大事、同分富貴,如今危難之時,又怎能置之不顧?”甄皓仁佯裝不悅。
“是,這倒是小生的不對了。”
伍庸告了一聲罪:
“為今之計,主首岸上那邊,怕是情形更危。破局之法,當只能指望咱們擊退這夥水軍,再設法援助岸上,且要速之,不然這夥官兵,若再來援手,我等十死無生。”
阮小五從旁嘆氣:“教授,我等能將這兩股官兵,擊退出蘆葦蕩,已經是傾盡全力了,不知如何才能將他們徹底擊退?”
阮小七也是唉聲:“是啊,這夥水軍一個百戶,大船小船十數,我等就幾人,如何敵之?”
伍庸也是黯然搖頭,絕對的實力懸殊面前,計謀難有用。
甄皓仁也在一直思量,他自身的優勢,伍庸等人是不知道的。
忽地…
他望向蘆葦蕩外那艘居中指揮的雙層樓船。
“加亮先生,若是去進攻那樓船,可能解危局?”
此言一出,不僅伍庸,阮小五兄弟也都驚了。
此處蘆葦蕩水淺,那大船進不來攻打他們也就算了。
怎還倒反天罡,去外面湖澤上進攻那樓船?
伍庸道:“馬兄此話何意?我等當前人力船力,難去打那大船。”
甄皓仁沉聲道:“此攻打非強打,某的意思是,或有可能去鑿那大船的船底,驚退這夥水軍。”
阮小五當即皺眉道:
“奉孝哥哥,那大船離這的距離甚遠,船開出蘆葦蕩,必被那兩股官兵小船截擊,故只能游過去。”
“但眼下能悄聲游過去,還能有餘力作戰的,怕只有我和小七。”
“可我們若鑿其船底,必被知曉。”
“屆時船上官兵下水,我們應對都頗為費勁,遑論鑿船?”
甄皓仁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阮五兄弟,你還忘了某。某水性亦不俗,更因本門功法緣故,閉氣遠超常人……”
說到這…
阮小七忍不住打斷道:“奉孝哥哥,你能在水中閉氣多久?”
甄皓仁想了想:
“水中與人交手的情況下,小半個時辰,不成問題。”
阮氏兄弟聽聞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的依仗除了身手、膂力,自是一身水下本領。
這其中,閉氣自是一大因素。
他們兄弟於此道天賦異稟,遠超其餘練肺腑、會吐納的八品武人。
即便如此,水中不劇烈活動,才能勉強做到閉氣小半個時辰。
如今,奉孝哥哥不僅膂力,水下閉氣也壓他們一頭,簡直神人!
阮小五喃喃道:“所以,奉孝哥哥的意思是,由我們三人去執行水鬼鑿船。奉孝哥哥你是鑿船的主力,我和小七,則是儘量攔截下水官兵,避免讓他們對鑿船造成干擾。”
“不錯。”
甄皓仁點頭。
本來以他全‘魚人’形態的水下優勢和精怪級皮膜。
鑿船一事,完全可以獨立勝任。
但‘魚人’形態將會走漏訊息,屆時情形可比眼下還要惡劣。
因此,當不能為,需要人從旁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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