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至半空便被一巨劍拍回到海上,女子的雙指一抬,海面浮起一面水鏡懟到鯊瞳前。
“瞧瞧你這滿嘴大白牙多好看,那後槽牙黃得發光,定是壞了。好心幫你拔出怎的如此不知趣。”
噬魂鐵齒鯊那裡管面前這人的胡話,此牙明明是自己修煉已久的攝魂齒。
它先將身子一扭拍碎水鏡,尖鯊頭抬起朝向頭頂那人,血盆大口中發出一道刺耳音波直攻神魂。
女子雙指一轉兩柄玄鐵飛劍頂住鐵齒鯊雙顎,她徑直朝它口中飛去。飛至一半她驀地神色一肅,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飛去頓住。
水下的鐵齒鯊脖頸濺出一條血線,一柄暖陽色的飛劍帶著一顆妖丹和尖牙飛回她的掌心。
兩息後,她手朝身前一握,遊絲飛劍落在手中。長睫一動,人已至數十里開外。
.......
在裕豐城的墨文淵被餘師兄用化傷術治療後,眼睛倒是能接收到光線,但全是虛影凝不成影象。
盤坐在地面恢復靈氣的餘師兄乍然睜開了雙眼,一道麗影已至墨文淵面前。
墨文淵眼前先是被黃光佔滿,隨後一股和絲綢般柔和的氣息撲入鼻中。
不稍多時,他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
面前站著一名身著顏酡色長衫的女子,眉毛笑彎成月牙,長睫輕動,眸中似有小魚躍,但圓臉卻襯得整個人溫溫柔柔。
她唇角勾出側臉上的酒窩:“你怎麼黑黑的,是不是偷摸修煉了灶王功法?”
墨文淵將右手抬起,捏住下把,沉思道:“我娘說我是從泥團兒裡撿來的,現想來泥裡還應摻了些鍋灰。”
“哈哈哈”她的笑聲動聽又悅耳。
餘師兄心知墨文淵幼年長時在屋外,所以面板才被曬成了淺麥色,與其他公子小姐相比,當然是黑了一些。
笑完後的女子拉起墨文淵說道:“泥團兒滾起來總比木頭強。走,跟姐姐逛街去,看上什麼給你買什麼。”
兩人行至房門前,開啟,跪有一人,“請江師姐手下留情,家父定是受了外道侵入,失了神志。”
江師姐柔臉上的酒窩消失,一股寒意突顯:“我宗出劍時,日月換新天。有些人記不住這句話,便讓我這劍鋒刻些記憶。”
話畢,她又將右手伸進蘇青寧蓋住玉臉的輕紗內,撫過紅得發黑的左臉。手回,輕紗起,露出一白皙的臉蛋。
“劍既來,鋒難止。汝心已滯,道自無成。”
......
玲瓏坊,四人立於門前。
江鶴謠凌空虛踏,“劍鎮山河氣,鋒裁生死書——天劍宗問劍,裕豐城蘇家,接鞘!”聲如悶雷一道道炸響,餘波掃過青瓦城頭,整座裕豐城浸在嗡鳴中。
只一瞬便先飛來兩道人影,又稍待一會,此處就已經圍來了幾十名修行者。
玲瓏坊裡忽地傳來一猖狂的笑聲:“哈哈哈,還真敢回來。門已開,有膽進嗎?”門口的兩隻石獅子又動,大門隨即緩緩開啟。
墨文淵聽出這聲音確是蘇嶽成的,不過這聲音卻已變得嘶啞又難聽,如同刀刮耳想帶走人魄。
圍來看戲的修行者也已三兩成群的開始了討論。
“這蘇家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惹東荒州第一大宗。”
“我看未必,雖名為天劍宗卻已百年沉寂,定是遭受了什麼巨大損失。”
“這位道兄想法與吾不謀而合,看那劍徽就一名結丹期的女子就敢來問劍蘇家。那蘇家的九淵鎖靈陣對元嬰以下修士可謂是無敵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