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小白厲害嗎?”
“嗯!厲害。”
“文淵,那個瓶子裡綠水是寶貝嗎?”
“是。”
小白的眸光看向腳下不斷後去的山林,忽輕聲道:“文淵,小白想吃肉。”
聽見她的話語,操控青葉舟的墨文淵忽想起初次與小白相見時,她自己烤的那一團焦肉。
“好!”
在山林間,最不缺的一種動物就是老鼠,不過墨文淵卻盯上了一隻灰白色的山兔。
幽藍色劍光一閃,蹦躍奔跑的兔子已沒了聲息。
提著它在林間小溪剝皮清洗後,用幾根樹支架起,在篝火上慢烤。
橙黃色油脂滴落間,已將表皮烤至金黃,撒上一抹細鹽,便已是山間美味。
橙黃色的篝火邊,兩道身影均顯忙碌之色——
墨文淵指間刀光流轉,金黃的兔肉便一片一片落在荷葉上;
小白十指翻飛,油脂已從指尖漫到手腕,腮幫連續鼓動,就連鼻尖都蹭上了蜜色油光。
不過半炷香時間,兩隻烤兔已被她吃得只剩骨架,油汪汪的小手還意猶未盡地掰著最後一根肋骨。
就在墨文淵用手巾幫她擦拭油汙時,小白問道:
“文淵也喜歡吃烤肉嗎?”
“我說不上喜歡,想來宗門內有個叫葉翰的胖師兄肯定喜歡。”
小白意猶未盡的砸吧嘴道:“他肯定沒有小白喜歡。”
她的小手揉了揉肚子,貼在墨文淵身側,身子扭動間白色斗篷已將她裹成一團。
墨文淵拿出毛毯輕輕覆在小白身上,指尖掖緊邊角時忽想起孃親常說的話:
“被窩要裹成春繭樣,兩頭紮緊中間松,神仙來了也吵不醒。”
指尖抽回,見小白已陷入熟睡,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裝有清心靈露的白玉瓶。
墨文淵左手緊握的白玉瓶已經被靈露侵染成半壁翠色,右手拿出盛滿晨露的青瓷瓶。
清澈的晨露水順著白色瓶口流入瓶底。
拇指壓緊瓶塞,雙指扣緊白色瓶頸,輕旋三圈,翠色熒光自瓶底蔓延而上,將半瓶清露染成淡綠色。
墨文淵將瓶口靠近嘴邊,輕抿一口,清涼的靈露液順著喉間滑入腹中。
他只覺一股涼意從腹中竄入識海,瞬息自己神識的混沌感被滌盪一空。
他即刻運轉真元鑑功法,一絲絲涼意隨著功法運轉匯入識海,識海內的神魂似傳來歡愉。
不過數息間,墨文淵便已經看見識海內的光球更加圓潤,體積也擴大一圈。
直至腹中沒有涼意滲出後,他才面色欣喜的從修煉中退出。
墨文淵目光凝在那火紋標記的瓶身上,真沒想到此靈露不僅修補神魂,連真元鑑停滯的第二層瓶頸都隱隱鬆動。
心中暗忖道:“加上赤槐,這算是欠赤炎宗兩莊恩情了。”
將玉瓶收入儲物袋,他又看向只餘幾粒火星的灰燼,兩人自離開青笛塢已過了五日,再繼續前行三百餘里便至瓊海邊。
次日辰時,墨文淵將毛毯收起,把小白抱在懷中,兩人繼續前行。
這一路上均是墨文淵御使青葉舟飛行,不過這瓊海的兩千餘里海峽,以他的修為是渡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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