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雙手輕輕的握住張衡手腕,道:
“張師兄先放手,我與你查便是,這外事堂弟子可最多,我一時也想不起來。”
感受到胸前的衣襟一鬆,他立刻屈身從腿邊的木櫃中抽出一沓書冊。
不到半炷香時間,他已經翻閱到自己對墨文淵的記載。
“差不多兩月前自制藥堂轉來。後接了一個至白馬鎮的護藥差事,又與功德堂核對過記錄,他與馬承澤和葉翰三人擊殺過原是築基期的赤槐。”
話語剛落,張衡的手掌猛拍木臺——
“砰”的一聲巨響,將程濤嚇得身形後仰,頭結實的撞在石牆上。
“煉氣期怎麼殺築基期,這三人定是外宗的內奸,我看你這司務也有所勾結。”
程濤手捂著頭,疼痛未消,卻被張衡的話語嚇得渾身冒汗,他連忙擺手道:
“張師兄切勿亂說,此乃功德堂記錄,又非我獨自撰寫。”
“哼!沆瀣一氣罷了,另外兩個小子住哪兒,速速告訴與我。”
程濤不顧頭疼,趕緊俯身翻閱,數息後說道:“西苑丙字舍十一號房。”
“咚咚咚”
馬承澤開啟房門,見是一名胸前別有劍徽的師兄,瞄了一眼他的佩劍說道:“師兄可有何事?”
張衡目光如電,將眼前少年遊移不定的神色盡收眼底,冷哼一聲,果然找對人了。
他沉聲喝道:“墨文淵你可認得?與他有何干系?”
馬承澤眼光上瞄,見這位師兄面色竟與那賈毅有些相似。
他心中一沉,前兩日那莊琛派那兩狗腿子來騷擾,與葉翰將那兩隻惡犬攆走,這又來了個大狗。
“有本事讓那莊琛小兒自己來,找內門弟子來欺壓我等算什麼本事。”
張衡心中怒火更盛,接連問兩個人,回答問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
他左手伸出就要抓向馬承澤衣襟,
“錚——”
劍鳴聲出的同時,赤紅飛劍已朝他伸出的手臂斬去。
“找死。”
話語未落,赤紅飛劍被蕩飛的同時,馬承澤的身形也被踹進屋舍之中。
“砰”
張衡的飛劍不停,刺入房內卻被一柄巨劍虛影擋住。
捂住胸口的馬承澤,嘴角的血痕忽裂出一抹弧度,口中發出大聲呼喊:“內門弟子殺人啦!”
馬承澤的呼喊聲反倒驚醒了張衡,劍光閃爍間他的劍鋒已直指馬承澤咽喉,
“煉氣期殺築基期?說!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內奸?”
馬承澤眼中紅芒更盛,
“我是你孃的內奸,你馬道爺行得端坐得正,哪兒像你這個藍皮耗子仗勢欺人。”
張衡面色驚怒,正要走進房內將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廢掉,身後忽傳來的話語聲——
“張師兄,切莫動手,他們倆的貢獻點已接近戰武堂弟子選拔名額。”
他忽地扭身看向那面色驚慌的程濤,程濤繼續說道:
“並非有意不告,師兄你走得急切,沒聽見我的話語。”
張衡握緊劍鞘,拇指使勁摩挲鞘上紋路,他們怎會有如此多的貢獻點,又是外人相助?
他凝眸刮過屋內蓄勢待發的兩人,指訣幹練,眼光時刻盯著自己的要害,是搏命之人...
他心中不免一沉,以硬手段是套不出話來了。
念及此處,他轉身朝程濤走去,冷聲道:“他們從何處取來如此多貢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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