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靜謐的青石路上,墨文淵的目光正凝向手中功德牌。
此次差事合計有十五點貢獻,再加上之前獲取的貢獻點,兩年修煉用度,足矣。
墨文淵將功德牌收起,五指猛握劍鞘,“這莊琛不僅貪還蠢,想要我的命,他準備好了嗎?”
識海傳來的刺疼打斷了他的思緒,此番交戰,神魂受損,得先行好生修養才是。
洞府內,墨文淵提筆蘸墨,灰石案上鋪開的宣紙漸滿。
筆鋒忽頓,他凝視墨跡未乾的“神魂受創”四字,眉心傳來細密的刺痛。
此番剿滅百鍊山莊雖勝,卻是借了眾同門合圍之勢——
蒙誠的鑽火劍招、葉翰的巨劍術、陸承平的身法,甚至馬承澤那莽夫誤打誤撞的靈蛇釘刺,皆成關鍵。
“終究是境界不足,修行不可怠。”
他擱下狼毫,指尖輕觸腰間儲物袋。
火鴉符焚盡血嬰的焦臭似仍縈繞鼻尖,烈火確為邪物剋星,待傷勢痊癒,需去城中補足此符,再尋一兩門火系術法研習。
識海忽如針扎,對戰血娘子淒厲的嬰啼聲彷彿又在耳畔炸響。
墨文淵閉目調息,眼前卻浮現那蜂巢洞壁震顫的畫面——
青皮血嬰一嚎,四人飛劍盡墜。這神魂攻擊當真兇險......
“還需尋防禦神魂的法器、秘術。”
凝眸又看向置於灰石案上的千機手。
本想拆解這精巧機關參研一番,但此刻眉心隱痛無時不在警示:與莊琛的恩怨未了,暗傷更需即刻調理。
將物件收回儲物袋,行至石床,盤坐榻上,五心朝天。
墨文淵在洞府內盤膝而坐已三日有餘。
青衫被冷汗浸透,緊貼在脊背上,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他眉心緊蹙,額角青筋暴起。
三日靜修,識海內的疼痛竟不減反增,似有人拿著重錘,一下下鑿擊他的識海。
“咳......”
喉間溢位一絲腥甜,他猛地撐住石床邊緣,汗液沿著石床蜿蜒而下。
墨文淵不知此次是透支神識過度,還是受到那血娘子的神魂攻擊太過兇猛,單以靜養恐無恢復可能。
“玄天閣......查閱......”
他咬牙摸向儲物袋,雙手猛然扶住劍柄,以劍當拐,拄拐而行。
行至外事堂,敲了敲馬承澤二人的房間,沒有回應,只好繼續往懸天閣前行。
墨文淵拄劍踉蹌行至懸天峰山腰,神識劇痛驟然爆發,眼前一黑從石階滾落。
山間一道虛影遊動,如煙似霧,輕盈卻迅疾地掠過嶙峋的巖壁。
那影子彷彿有靈性一般,在墨文淵墜至半空時倏然展開,將他將他穩穩托住。
一道白色身影在他身側摸索,眨眼間,一道雲霧從天劍宗五峰下飄出。
墨文淵的眼皮微動,眼前有一道橙光浮現,凝眸細看,卻是一簇火堆。
火堆邊坐有一微小身影,身著白色斗篷,手拿樹枝,串著一塊不知名的肉在火上炙烤。
他耳邊忽又傳來一陣細若蚊吟的嘟囔聲,夾雜著窸窣輕笑:“肉......嘿嘿,吃肉!”
墨文淵回想起自己是在上懸天峰時不小心墜落懸崖,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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