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淵眸中慧光微閃,莊琛這手借刀殺人使得倒是陰毒。
既要蒙誠沾染凡人性命揹負業障,又能在盛師兄面前落個“顧全大局”的名聲。
連續交戰的蒙誠額頭開始冒汗,即便對上個上千人他不用飛劍也能放倒。但這幾十名護衛可怪異得很,即便被打暈不過一會又起身衝來,莫非真得......
他耳邊忽傳來聲音:“蒙師兄屏息。”他心中一喜,雙拳握緊,手臂震盪。
“轟”
蒙誠身側幾名護衛被震飛。與此同時,院中刮來一陣裂風,夾帶著白塵瞬間遍佈整個院子。
數息後,他雙拳轟出,將最後兩名撲來的血目護衛打退。
那兩人撞在院牆上的悶響倒地,整個前院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只見滿地昏迷的軀體在月光下微微抽搐。
捂著臉的墨文淵行至蒙誠身側,詢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密道就在這閣樓裡,他們先進去了。”蒙誠甩了甩髮麻的手腕,骨節噼啪作響如炒豆。
墨文淵瞥見蒙誠雙拳僅微微泛紅,顯然對付這些護衛對他而言不過是稍費手腳。
他說道:“走,跟上去看看。”
閣樓的雕花大門被轟得四分五裂,殘存的木屑上還沾有暗紅血漬。
閣樓內散落著十餘具被劍氣斬斷的殘軀,四周的石牆上釘著許多深入寸許的箭矢。
右側通道盡頭是往上的樓梯,然地面卻散落著幾塊嵌入刀刃的木板,通道左側則被轟出一個大洞。
兩人站在那大洞外就感知到了迎面撲來的熱浪,看來為了防止有外人攻入,這閣樓內的機關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兩人一直沿著被轟出的大洞前行,很快便見了一條向下而去的甬道。
墨文淵蹲下身子,看著那被血色侵黑的石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入了這血坑。
兩人沿著甬道下行數十丈,才見一寬大的石室,石室前方的通道筆直向前不再往下延伸。
“嗡”
一道劍鳴驟然撕裂甬道死寂,石室側門踉蹌跌出個血染青袍的身影。
那劍宗弟子以劍鞘拄地,右手雙指顫動,衣襟前襟已被暗紅浸透。
墨文淵雙指並起,劍訣凝而不發,問道:
“前方是哪位同門?墨文淵與蒙誠已肅清山莊外圍,特來增援。”
那名弟子見是蒙誠和墨文淵,鬆了一口氣,靠在石牆上說道:“在下陸承平,賈師兄他們已繼續前行,我身上有傷在此調息。”
墨文淵將雙指負於身後,下至石室,仔細打量起陸承平,是在客棧中臉上有紅印的那名弟子。
他的胸口不停的泛出血跡,不知是受了什麼傷。
“陸師兄可服了療傷的丹藥?”
陸承平垂首不語,下頜幾乎抵到胸口,指節無意識地絞著腰間那根孤零零的青色編繩。
墨文淵看著他空蕩的腰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那人在交戰時竟還不忘對同門的劫掠。
他轉頭對蒙誠說道:“蒙師兄可帶得有,我儲物袋中所剩不多。”
蒙誠聞言咧嘴一笑,將一個瓷瓶和幾粒丹藥遞給了陸承平。
“瓶內汁液可敷外傷,化傷丹內服。”
他躬身行禮道:“多謝蒙師兄。”
墨文淵已在石室內檢視起來,“你先調息恢復,莊師兄他們實力雄厚,想必那些邪道不是他們的對手。”
石室內只有兩個小房間,隨意的堆著些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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