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誠眉頭一擰,回道:“可有幾人?”
石壁傳來的滑動聲漸遠,墨文淵眸光凝住,看向上方,唇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不知。但既然他們想繞後......嘿嘿!來而不往非禮也。”
兩人用飛劍從石牆一側挖洞向上而去,直上兩丈左右顯出一狹窄的通道。
“盛師兄可要同行?”
“不了,我去前方。”
話語剛落,墨文淵便已控制石塊將上去的通道封堵。
上方的暗道不僅狹窄還很低,兩人得躬著身子才能前行。
兩人前行了一段,前方站有一矮短人影。
“後面那兩小子,還不快些。”他話說一半,又詫異道,“咦!怎麼沒吃縮骨......”
他話語未落,藍色劍光已劃破他的喉嚨。
倒下的人影沒有噴湧出血液,整個身形卻化成一團向前蠕動。
“啪”
那灘邪物如融蠟般向下坍落,兩人卻未作絲毫停頓,身形如電,緊隨其後躍下。
落腳處是第二間石室的小隔間,地面溼滑黏膩,殘留著幾縷未散的血霧,而那團邪物已消失無蹤。
“嘿!膽子不小,竟敢跟過來。”
陰冷的嗓音自石牆另一側傳來,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殺意。
墨文淵眸光驟凝,左手向前一拂,袖中靈力如絲線般牽引飛劍;右手並指如劍,直指聲源——
“嗡!”
飛劍化作一道幽藍流光,瞬息穿透石牆,劍鋒破石的剎那,縫隙間僅透出一線冷冽藍光。
幾乎同時,蒙誠已欺身上前,右掌如開山巨斧般轟然劈落!
“轟——”
石牆碎裂,煙塵四濺,崩飛的碎石向聲源迸射而去,傳回的聲響似砸在了皮球上。
蒙誠的掌風未止,勁力直貫而入,將整面石牆硬生生劈開一道豁口。
煙塵未散,墨文淵已朗聲喝道:“藏頭露尾之輩,也配和本道君交手?報上名來!”
“劍宗的小子,少在那兒狐假虎威!”石室內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嗤笑,“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肉佛‘裴無赦’是也!”
墨文淵左手輕揮,袖中靈力流動如絲,拂過之處塵埃散盡。
黑衣裹身,左臂卻非血肉,而是一套猩紅如血的千機手,五指內鉤,寒光森然。
再往上看,一張臃腫的笑面佛頭嵌在脖頸上,嘴角上裂,眼無笑意,唯有冰冷的殺機。
那團邪物在他身後凝聚成人形,儘管血肉蠕動試圖掩蓋,墨文淵仍敏銳地捕捉到他喉間那一線未消的冰痕。
他眼眸變幻,瞳孔泛起古銅色光澤,“面前這人渾身血霧瀰漫,修為雖不及赤槐,但那血肉邪術棘手。”
他又對蒙誠傳聲道:“師兄可曾對戰過邪修?”
“未曾。”
“他境界應與你相當,你主攻,我策應。”
查探和交流不過兩息間完成,聲落時,蒙誠的暗紅飛劍已迸射而出。
墨文淵的飛劍懸於身側,劍鋒微顫,只是看著前方戰局。
裴無赦的青鱗刃與蒙誠的赤紅飛劍交擊迸濺火星,而那猩紅千機手卻垂落不動。
傳聲蒙誠道:“他在試探,勿盡全力。”
驟然間,後方甬道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裴無赦臃腫的佛面驟然扭曲,嘴角咧至耳根,露出森白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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