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仙

第225章 靈材與舊友

“一別經年,沒想到墨道友竟還能想起我這個老朋友。”

陳麻子爽朗的笑著,他收起飛梭,落地後在墨文淵肩頭輕拍一下。

看著面色黝黑了些的陳麻子,墨文淵也不由心生感慨,看來他們這些年在外修行也沒那麼容易。

“陳兄謬讚了,在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可是有事相求。在城中尋不到你,這才傳信相見,也不知陳兄現在的仙居在何處。”

陳麻子咧嘴一笑:“不急,有事慢慢談。說到住處,卻是好地方,江頭領兩年前尋到一處靈泉眼將其遷至碧螺山,咱們雖算不得開宗立派,但修行所用還是夠了。”

“那陳兄在前引路,讓在下也好參觀一番。”

早前幹他們這一行的人都是果決之人,更何況此地也不是交談之地。

陳麻子便也不多言,抬手御起飛梭便御空而起,墨文淵則御使飛舟緊隨其後。

兩人飛行數十里,銀川山脈的銀杏林已遙遙在望。

此時正值盛夏,雖無深秋時節的金黃漫卷、落葉翩躚,但清風徐來,林間枝葉簌簌作響,如低語般撫過耳畔,令人心神都為之一暢。

陳麻子收梭在前,又對著山頭一側學著鳥鳴,這才引著墨文淵沿著山道前行。

墨文淵心知那是這處洞府的暗哨,他們此前可劫掠過不少邪道的洞府,自己的洞府當然做了更多的提防。

他跟在陳麻子身後轉入一道山坳,眼前豁然開朗,見不遠處看上去有一座世外桃源的村子,然而行進幾步周遭立馬被迷霧圍繞。

“墨道友踩著我的步子前進,此乃江頭領布的幻影迷殺陣,一步走錯不僅有心魔迷影襲殺,還會迷失在此地。”

墨文淵依言照行,兩人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又來來回回踩著重複的步子,足足在陣內繞了一刻鐘身側的迷霧才緩緩消散。

出了迷陣,哪裡還有那世外桃源的村莊,面前只是幾座簡樸的木製小屋。

墨文淵剛站定身形便感知到一道神識掃過自己,不遠處在田間挖土的漢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他雙手輕拍,抖落身上的泥灰,說道:“陳麻子你是真老了,領回來個築基修士也不知道,還在顯擺那小道陣法。”

剛開啟木門的陳麻子忽地頓住,轉身驚呼道:“墨道友竟築基了?”

墨文淵抱拳對田間的漢子拱手道:“見過江頭領,說起來,有此番道果,還得歸功於諸位幫忙。”

江安面帶笑意,沉聲道:“他人客套都是‘在下僥倖’,你倒好,反將功勞遞給了我們。那我便借坡下驢了,咱們自幾年前栽了跟頭,現在的確混得不咋地,墨道友不如接濟一二。”

不待墨文淵回話,陳麻子卻反將跳起來說道:

“姓江的,莫以為你仗著境界高就想欺負我墨兄弟,他暗中可幫了咱們不少,更何況書中有言,哪有吃那嗟來之食的道理。”

“哈哈哈!正主都沒發話,你倒是來了個窩裡橫,我看你是皮癢了,等銅鑼回來給你鬆鬆筋骨。”

“我呸!就銅鑼那老圓頭,現在還真像個陀螺圍著那姓梅的轉,那狗日的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墨文淵見這兩人反倒吵吵了起來,便也知曉這是江頭領的玩笑話。

見二人停下,他才拱手道:“看來江頭領心情漸佳,眉間隱顯霞光,也不知準備何時結丹?”

“你這小子也是自來熟,哪有這般問人根腳的。”

說著他又仰天一嘆,“結丹哪有那般容易,時節、天氣、靈氣、心境皆是關鍵,更何況我們這些山野修士可沒有前人指點,更是難上加難。”

聽聞此言,墨文淵也無可奈何,若是在劍宗倒是能查閱到結丹修士的修行心得,只可惜離宗匆忙,只上了懸天閣四層。

“讓他嘆去,隨我進屋喝酒來。”陳麻子嗤笑一聲,朝墨文淵招手道。

墨文淵這才邁步踏入木屋內,木屋雖小,卻五臟俱全,桌椅傢俱一應具有。

他當即便購買的女兒紅放在桌上:“上次陳兄請我喝酒可是由你破費,此番在城中買的上好的女兒紅,也不知是否合口。”

陳麻子卻嘿嘿一笑:“墨兄弟可真曉得我口味,不過你那沒用泥封珍藏,少了些味兒,我這就挖一罈讓你嚐嚐。”

說罷,他探手便自屋內一角的土窖中取出一罈酒來,手掌輕拍蕩去表面塵土,像寶貝似的放在桌上。

甫一解開封口,一股濃烈的果酒香氣便將屋內盈滿。

墨文淵探頭看向壇內,卻見裡面正放置了十顆杏黃色的靈果。

見他鄭重的用酒勺將酒盛出,即便滴落一滴,也被他探手放在蠢前輕添,想來還下了不少功夫。

他不由得搖頭失笑,此前這陳麻子還對世間的凡酒讚不絕口,沒過幾年自己反倒研究起了這靈酒,口味還挑剔不少。

兩人在屋內相視而坐,陳麻子知曉墨文淵酒量不大,便取的是小杯,他自己倒指節拿了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又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盤乾果擺在桌上。

墨文淵也不推辭,拿起酒杯輕啄一口,剛覺一股辛辣,隨即便被濃烈的果香掩蓋,緊隨其後的竟是不停回味的甘甜。

“妙極!陳兄這果酒不會故意用來照顧我這不善飲酒之人?”

陳麻子笑道:“墨兄弟哪裡話,以往當個粗漢子在外奔波,這飲酒也粗枝大葉,自江頭領帶咱們安身在此,心境到平和不少,自然是曉得精細。”

說著,他竟抬碗大飲一口,喝完還不忘的不停砸吧嘴,“好酒好酒。”

正在這時,屋外忽傳來一聲大喝:“陳麻子你個狗日的,又偷老子的酒喝?”

話音一落,緊閉的木門被哐噹一聲掀開。

墨文淵扭頭看向來人,正是緊鎖眉頭的銅鑼,此時的他與膚色黝黑陳麻子卻不同,而是紅潤白皙不少。

陳麻子嘿嘿一笑:“兄弟哪裡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們都是一家子,何必這麼生分。”

說著他又朝墨文淵一引,“更何況,這不是墨兄弟前來拜訪,不得招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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