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劍法......
餘滄海敏銳察覺到裘圖所言,心中微動。
旋即整了整凌亂的道袍,強忍傷勢,嘴角擠出笑容,一副得道全真的模樣,作揖道:
“裘幫主武功蓋世,何必妄自菲薄,此番是餘某....咳咳.....輸了。”
“不!”裘圖大手一揮,聲若洪鐘,“勝負豈可想讓,裘某奈何不得餘觀主神妙劍法,自是裘某輸了。”
說罷大步走向狴犴,翻身而上。
再不走,這餘滄海的傷勢怕是撐不住了。
當即於馬背上鄭重抱拳道:
“待裘某武功精進後,定當再來領教餘觀主高招。”
“駕!”
一聲輕叱,狴犴如離弦之箭竄出山門。
其餘鐵掌幫弟子依次跟上。
腳步漸弱,唯餘庭前細雨綿綿。
“噗——”
待鐵掌幫眾人遠去,餘滄海終於壓制不住傷勢,一口黑血噴湧而出。
整個人踉蹌跪地,長劍深深插入青石縫隙才勉強穩住身形。
“師傅!”眾弟子慌忙上前,七手八腳將他攙入三清殿內。
“藥.....把解毒之藥都拿來.....我中毒了。”餘滄海一路呻吟,此刻松下心神,他是真的感覺要死了。
弟子們紛紛行動,從藥房將青城派各種解毒藥丸帶來,其中還有一瓶恆山派的白雲熊膽丸。
餘滄海先依次服下保命的白雲熊膽丸以及青蜂釘解藥,又吞了幾粒針對各種毒物的解毒丹藥。
盤坐調息至傍晚時分,這才緩過一口氣。
此刻殿內只剩青城四秀在側護法。
但見羅人傑關切道:“師傅可有大礙。”
餘滄海面色慘白,聲音孱弱道:“這裘千屠雙掌帶毒,怕是要運功逼毒數月方能徹底痊癒。”
但見侯人英難掩激動,聲音發顫道:“師傅方才與之相鬥時,所用似乎是...辟邪劍法?”
餘滄海微微頷首,閉目調息。
殿內燭火搖曳,映得他面色忽明忽暗。
於人豪輕撫鬍鬚,若有所思道:
“這劍法為何我等平日對練時平平無奇,今日卻能逼退裘千屠這般高手...”
洪人雄眼中精光閃爍,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滿眼貪戀之色道:“應是絕世劍法需配深厚內力,師傅修為通玄,自能發揮其神妙。”
聽得座下四秀議論紛紛,餘滄海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今日生死關頭,竟讓我窺得辟邪劍法三分真意。
那裘千屠的父親雖不知是何人,但想來應是一名隱世高手。
連此人都言辟邪劍法為天下第一劍法,自是不會虛言。
師傅當年到死都念念不完此劍法,應是見識了此劍法的神妙所在。
只是我這劍法徒具其形,未得心法要訣。
若待那裘千屠捲土重來,恐怕難承其威。
且此人看似正派,實則心狠手辣,途中欲對我下殺手。
他既已知曉我身懷絕世劍法,日後必不會善罷甘休。
為今之計.....
良久後,餘滄海穩住傷勢,艱難睜開雙眼,神色陰鷙道:
“通知你們的師兄弟收拾行囊,咱們明早動身。”
侯人英眼中精光一閃,卻明知故問道:
“師傅,去哪。”
“你們幾個陪我去福建。”餘滄海重重咳嗽兩聲,臉上浮現出狠辣之色,“其他人......分赴各省,我要讓福威鏢局寸草不留。”
“謹遵師命!”四人齊聲應諾,匆匆退出大殿安排。
待腳步聲遠去,三清殿響起餘滄海低若蚊蠅的聲音。
“這辟邪劍法,我必須到手,只要練成這絕世劍法,區區鐵掌幫便不在話下。”
“正好此行也可為師傅一血當年之恥。”
裘圖等人離開青城山後,在灌縣休整了一夜。
當晚,裘圖暗中離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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