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趣。
不過黃挺轉念一想，又淡定了。
既然覺醒者的力量來源是強烈的信念甚至是執念，而死役則是覺醒失敗的覺醒者，死役中有能與人類共存的存在，那同樣以情緒為核心的暗十字，又何嘗不會出現真正有智慧、能將能力更好運用、與人類共存的群體呢？
只不過，想要克服情緒非常困難，最終註定只有極少數暗十字才能做到。
貪婪派系似乎生怕黃挺依然選擇開戰，他再度補充道：“黃首領，我們願意每月輪流獻血，供你們做研究，又或是製造強化劑。而且，等您見完古老者，返回星城之前，我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您。”
嫉妒派系也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沒錯，黃首領，在之前的交鋒中，您應該已經察覺到，我們兩個派系，是對新型資源瞭解更早、更全的派系。所以，這份禮物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從兩人的腦海中，黃挺已經得到了答案——這兩個大主教待會兒想要獻上來的東西，正是一種新型資源，只不過這資源不會在藍星上變異，而是在宇宙中變異，他們之所以有這名為“星屑鉑金”的新型資源，靠得是四處搜尋隕石。
不過，對於其他暗十字大主教為何知道除了古老者以外，其他宇宙深處古老勢力想要毀掉這片宇宙，還要繼續做其走狗，黃挺沒能在這兩個大主教的腦海中找到答案。
這份答案，就像是被來自高維的馬賽克糊住一樣，將相關資訊從兩人腦海中隱去了。
但如果，主動探檢視不到，讓他們自己開口說呢？
黃挺已經在心裡做出了選擇，開口道：“我同意收下你們兩個派系的投名狀，但為了安全起見，我要在你們體內留下禁制。只要你們好好生活，不再禍害人類，隱居在這深山之中別讓暗十字病毒有向外傳播的風險，你們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
兩大主教顯然已經猜到事情的走向，但還是有幾分驚喜。
貪婪教主大喜道：“禁制什麼的總比被出賣宇宙的高維遠古種族當成祭品好，而且只要我們信守承諾、好好過日子，這禁制就等於不存在。萬一我們真被高維勢力操控，又或是有不爭氣的族人出現、被情緒重新打敗，這禁制也能及時剷除風險，為我們兩個派系的延續繼續提供長線利益。若是您還不放心，待會兒可以向古老者申請，在我們的據點周圍設定無法外出的空間結界，我們的實力，和古老者比起來，猶如細沙與夜明珠一般，破掉古老者的結界，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可能性。”
嫉妒教主則選擇回答問題：“很簡單，因為其他派系已經被高維遠古種族給下了禁制，哪怕他們知道高維勢力就是把他們當炮灰，為高維勢力賣命也不會得到活下去的機會，但他們沒有辦法，就像低等暗十字忤逆不了我們這些大主教一樣，其他大主教也忤逆不了高維勢力，畢竟這超自然能力的來源，其實就是各種高維勢力和世界本源。”
“至於我和貪婪派系大主教沒有被高維勢力埋下禁制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更早獲知了古老者的存在，然後聯絡上了古老者，在他的結界裡得到了庇護。”
黃挺突然回想起白蒲鎮深坑——那個地方，不就是曾經兩大派系與古老者嘗試溝通的時空交錯之地嗎？難道筒子樓其實也是？
就在這時，古老者的聲音與深黃系統的提示同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