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異動,雲水霧又一次在深夜裡不安的驚醒。
千棵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雲水霧的房間“封印動了,我們得過去看看,你和我們一起吧!”
榷也第一時間趕往封印處。
兩個人合力將封印困住,雲水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用淨水之力幫助他們兩個一起加固封印。加固的金光在封印上流轉了幾圈,終於緩緩沉澱下去。雲水霧看著掌心殘留的水潤微光,指尖還能感受到那股從地底翻湧上來的躁動,像被困住的野獸在低聲嘶吼。
“這次的異動比上次更兇。”千棵喘著氣抹了把額角,“榷,你感覺到沒?那股力量裡好像摻了別的東西,澀澀的,帶著腥氣。”
榷蹲下身,指尖貼在封印邊緣的地面上,眉頭緊鎖:“是怨氣,而且不止一股。像是被什麼東西引著,全往封印這兒湧。”
雲水霧忽然想起方才驚醒時,窗外飄著的不是尋常霧氣,而是泛著淡淡灰黑色的煙縷。她攥緊了手心:“淨水之力好像能暫時壓一壓,但……我總覺得,它們在找什麼缺口。”
話音剛落,封印中心突然閃過一道裂痕,一縷黑氣“嘶”地竄了出來,卻在觸到雲水霧周身縈繞的水汽時,像被燙到般縮了回去。
千棵臉色一變:“糟了,是西北角!上次修補的地方鬆動了!”
夜風裹挾著潮溼的寒意,從封印裂開的縫隙裡湧出來,吹得雲水霧鬢角的碎髮貼在臉頰上。她望著那道不斷吞吐黑氣的裂痕,忽然感覺手腕被人攥住——是千棵折返時順勢拉了她一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滲進來,竟比她自己的淨水之力更能壓下心底的慌亂。
“站遠些。”他的聲音比平時沉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可指尖卻刻意收了力道,沒勒疼她。
榷已經撲到西北角,桃木劍插進地面的瞬間,紅光與黑氣碰撞出刺啦作響的火花。他回頭瞥見千棵護著雲水霧的動作,急得跺腳:“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護人!西北角快撐不住了!”
千棵沒回頭,只是從木盒裡取出三支青銅鎮靈釘,指尖在釘尾的符文上一抹,金芒便順著紋路爬上去。“她的淨水之力能中和怨氣,比你我單獨撐著有用。”他說著,忽然偏頭對雲水霧低聲道,“集中精神,跟著我的節奏。”
雲水霧一愣,就見他屈指一彈,最粗的那支鎮靈釘帶著破空聲衝向裂痕。就在釘尖觸到黑氣的剎那,榷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凝聚著水汽的掌心按在自己手背上——兩股力量驟然相融,水潤的瑩白裹著灼熱的金光,竟在鎮靈釘上凝成一道水紋狀的結界。
“嗡——”鎮靈釘穩穩釘入裂痕,黑氣被震得倒卷而回,卻在結界上撞得粉碎。
榷看得目瞪口呆:“你們倆……什麼時候能合力了?”
雲水霧臉頰發燙,想抽回手,卻被千棵握得更緊。他的掌心帶著薄繭,掌心下的脈搏跳得又快又穩,竟奇異地讓她安下心來。“別分神。”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帶著些微汗溼的熱氣,“還有兩支。”
第二支鎮靈釘落下時,地底傳來一聲沉悶的咆哮,怨氣翻湧得更兇了。雲水霧腳下一軟,榷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半扶半抱在懷裡。“撐住。”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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