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你這也太佛了！“大壯撿裝備的手都在抖，“要換別人早搶瘋了。“
楚牧之笑：“我缺的是輸出裝，你缺防禦裝，互補嘛。“他餘光瞥見零度的角色微微側頭——現實裡蘇晚晴思考時，也愛把一縷頭髮繞在指尖。
變故發生在第三個BOSS戰。
小黑是楚牧之召喚的一階狼獸，此刻正蹲在角落啃BOSS掉落的肉排，突然豎起耳朵。
狼爪扒拉著巖壁，喉嚨發出低鳴，原本平整的石面竟裂開道半人高的縫隙。
“我去！這狼成精了？“大壯的盾牌差點砸到自己腳。
零度的細劍已經抵住縫隙：“隱藏區域。“她轉頭看楚牧之，“你召喚獸的感知？“
楚牧之的角色蹲下來揉了揉狼頭：“可能是之前餵了感知藥劑。“他能感覺到系統在震動——小黑是他用遊戲裡撿的一階獸核召喚的，現實裡那枚獸核此刻正壓在枕頭下，泛著淡綠色的光。
密室裡的石碑在幽光下泛著冷白。
楚牧之的瞳孔猛地收縮——“白銀許可權·NPC召喚“幾個字像火漆印般烙在石面上，而他的系統介面正跳出提示：【當前經驗值100%，等級20/20】。
“檢測到特殊文字。“零度的角色伸出手，虛擬螢幕在她面前展開，“正在解析......許可權不足，解析失敗。“她的聲音終於有了絲波動，細劍在石面投下的影子微微發顫。
楚牧之的手指在遊戲艙控制板上快速敲擊，系統提示像潮水般湧來：【可挑戰白銀副本，解鎖NPC召喚功能】【當前揹包容量+20格】【召喚怪物等級上限提升至青銅三階】。
他的角色卻撓著頭湊近石碑：“這字刻得真醜，像我奶奶寫的藥方。“
“你對特殊許可權沒興趣？“零度突然轉身，細劍劍尖幾乎抵住他的喉結。
楚牧之的角色向後仰了仰，笑出聲：“有啥興趣？
能當飯吃嗎？
倒是聽說有些賬號偷偷接外部系統，你說會不會是BUG？“他盯著零度的角色——現實裡蘇晚晴此刻的表情，應該是瞳孔微縮，指尖在筆記本上敲出急促的節奏。
“你怎麼會這麼想？“零度的聲音比剛才更輕了。
楚牧之攤手：“隨便聊聊嘛，咱又不是技術大神。“他能感覺到遊戲艙外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浸透——這招以攻代守，賭的是蘇晚晴不敢直接暴露身份。
副本通關提示響起時，大壯還在罵罵咧咧撿裝備。
楚牧之的私聊框彈出條訊息：“你比表面聰明得多。“發信人ID是“零度“。
他指尖翻飛：“那當然，不然怎麼混到現在？“退出遊戲前，他刻意讓角色揮了揮手，披風在副本門口揚起一道殘影。
現實裡，蘇晚晴合上筆記本時，網咖的空調正發出“嗡“的一聲。
她望著螢幕上楚牧之的離線提示，嘴角勾起半寸笑意——操作記錄裡那些“失誤“太刻意了，像小孩藏糖塊時故意弄亂的糖紙。
“越來越有意思了。“她輕聲說，把耳機線繞成整齊的圈。
窗外的夕陽透過髒玻璃照進來，在她眼鏡片上鍍了層金。
閣樓裡，楚牧之把遊戲艙遙控器塞進枕頭下時，奶奶翻了個身。
老人迷糊著喊：“小牧，藥熬好了沒？“
“就來就來。“他應著，轉身看向手機螢幕——系統提示還在閃爍：【等級達到20級，是否挑戰白銀副本？】
他深吸一口氣，拇指按在“確認“鍵上。
手機螢幕的藍光映著他發紅的眼尾，像暗夜裡突然亮起的星。
【系統提示：檢測到特殊許可權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