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去往何處，最重要的是先保全自身。”
“待到事情解決，宗門會廣發詔令，皆是爾等必須迴歸。”
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冷然，說出的話卻是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蘇小凡對於對方的決定，也是一陣愕然。
但旋即，卻又理解為何這麼做。
練氣境五重的弟子，大多沒有什麼攻伐手段，若是爆發戰鬥，便是淪為炮灰的命。
而鬼修此前才剛剛出現，若是大量炮灰出現，屆時定然會被他們找到可乘之機，從而趁虛而入。
而五重以上，則算是宗門培養的物件，神魂之中烙下魂印，供奉與宗內長魂殿之中。
屆時就算身死，只要透過魂燈排查一二，便可杜絕隱患。
當然，蘇小凡不會想到的是，凡五重以上弟子，均會服下一枚名為‘解體散’的丹藥。
這是獨屬於宗門煉製，耗費大量天材地寶產出之物。
只要失去生機，便會激發藥力，從而湮滅肉身，不讓鬼修得手。
也正因如此，近年來鬼修的數量並未有所增加。
“當然，宗門培養了爾等這麼久，自然不會毫無所求。”
正當眾人以為，可以就此離開之際，卻又聽聞那宗主話鋒一轉。
隨著她大手一揮，一道穿著暴露，赤紅曼莎長裙的女子走出，手中捧著一個匣子，其中盛放著數量極多的赤色藥丸。
那藥丸十分邪性，散發出一股詭譎血色氣息。
“服用此丹，可增強爾等對於天地靈力的感知以及吸收。”
“當然，有利有弊，此丹同樣也是能奪爾等性命的毒丸。”
“五年之期一過，若是不能按時歸宗，便會讓爾等化作一灘血水。”
輕描淡寫的話，卻是讓眾人如墜冰窟。
本以為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可如今看來，這位宗主卻是不願就這麼放棄他們如此肆無忌憚。
“按順序領取，之後速速離開合歡宗。”
不給眾人任何反駁的可能，柔媚的聲音再度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
一眾弟子面面相覷，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領取。
在那紅紗女子的注視之下，一一將毒丸吞入腹中。
沒辦法，若是不吃，必然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吃下，興許還能再活五年。
人群中，蘇小凡在思索著，如何能不服用這毒丸。
但最終，卻只得出一個結論。
那便是‘不可能’！
合歡宗宗主僅是與之對視雙眼便會失去自主意識。
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只怕與送死無異。
倒是在他前面的令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仰頭便服下那怪異藥丸。
輪到蘇小凡之時，他也只能心中幽幽嘆了口氣，上前抓起毒丸。
他沒得選，若是不吃，必然是身死的下場。
只是正欲服下之際，瞧見那紅紗女子的模樣，卻是呆愣在原地。
那熟悉的眉眼，縱使染上了狐媚之意，卻是到死都無法忘記的。
站在自己面前之人，赫然便是曾經的青梅竹馬，將他賣進藥谷的江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