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雲淡風輕，以至於徐楚雲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之色。
反觀秦沁然，卻是露出悽苦之色。
“公子莫要趕我走。”
“國破將傾，以父親那敏銳的性子，定然早已離開大秦。”
“我一介弱女子，若是進城，只怕會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況且沁然已然身心都歸於公子，便也算是斷掉紅塵往事吧。”
眼底裡雖升起緬懷之意，可似是下定決心般，她斬釘截鐵的開口。
對於如此堅定站在自己身邊的決定，饒是蘇小凡都感覺有些意外。
二人始於一場交易，可隨著時間推移相互磨合，秦沁然竟然真的對自己芳心暗許了？
如此轉變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既然對方甘願留在自己身邊，他也沒有驅趕的想法。
有個人暖被窩，總比獨身一人要好得多。
“你呢，你怎麼想？”
知曉秦沁然心意，蘇小凡將視線落在徐楚雲身上。
對於這塊燙手山芋，老實說他出了合歡宗就想將其遣散。
畢竟對方身懷大荒妖國血脈，如今沒有了宗門的庇護，倘若傳出去，那麼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無止盡的追殺。
“公子真當是這般想法？”
一雙美眸靜靜望著眼前之人。
徐楚雲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蘇小凡。
畢竟對方是合歡宗弟子，若是在此設下陷阱，自己又湊上去，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那是自然。”
“我知你是迫不得已，才委身於我。”
“如今離開合歡宗，天高任鳥飛，假以時日若是被追問，我便稱你在路上便死去了，也不會有人覺察。”
繼續駕著馬車，蘇小凡真心實意的輕笑道。
同為迫不得已之人，他也沒想過真的讓徐楚雲心悅自己。
見他不似騙人的模樣，徐楚雲確實動搖了。
但良久，她還是幽幽嘆了口氣。
“我並不打算去那城內。”
沒有離開的想法，徐楚雲自顧自的開口。
如此，倒是出乎了蘇小凡的預料。
本以為，對方會迫不及待的離開，如今看來，卻是有些預料之外。
“公子，我知你與其他合歡宗弟子不同。”
“想放了過，應當也是認真的。”
“只是如今此處，城池已經失守，改性為趙，便不再是秦國。”
“若是可以，還望公子可將我在東流放下。”
“東流之處，有著秦南王的一直軍隊可供調配，屆時再離開也不遲。”
“當然，公子大恩，楚雲定會答謝一番，不會讓你吃虧。”
沉吟再三，徐楚雲還是冷聲開口。
不管蘇小凡是不是試探，如今唯一一條自由之路擺在面前，說不動心是假的。
“謝禮就不必了。”
“順路罷了，既然如此，到了東流，便分道揚鑣吧。”
這般回答似乎也是情理之中，蘇小凡倒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徐楚雲心不在此，也是能夠理解。
若是能夠送走，也算是免除了之後的叨擾，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出門在外沒靠山，萬一碰上個什麼大妖，連個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
一路相互照付，空氣中的溼氣也在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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