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名媛的聚會。”他停下腳步，轉身看我。
“別給我丟臉。”
我笑了笑：“哥哥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前走。
回到家，我直接上樓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靠在門板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和他在一起，每一秒都讓我覺得噁心。
但我必須忍著，為了溫暖，也為了曾經想野草一樣的自己。
第二天下午，我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頭髮梳成低馬尾，化了一個淡妝。
鏡子裡的女孩看起來溫婉可人，完全符合名媛的標準。
“湘湘真漂亮。”歐陽奶奶看到我，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像我們歐陽家的少夫人。”
“謝謝奶奶。”我乖巧的行了個禮。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上車前，歐陽澈從樓上下來。
“記住你的身份。”他冷冷地說。
“別亂說話。”
“知道了哥哥。”
茶會的地點在一個私人會所裡。
我一進門，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
“曹小姐，這邊請。”
我跟著她走進一個包廂，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女人。
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打扮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位就是歐陽家的曹小姐吧？”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站了起來。
“快請坐。”
我微笑著坐下，順便看了一眼周圍的這些女人。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蘇婉清。
她坐在角落裡，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臉色有點病態的白。
看到我的時候，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移開目光。
蘇婉清，禮儀學院後院的一個姐妹。
我記得她，記得她被罰跪在雪地裡三天三夜，記得她被強迫喝下那些噁心的東西，記得她在懲罰室裡的慘叫聲。
但她活下來了，就像我一樣。
“曹小姐在國外待了三年？”有人開始找話題。
“是的。”我端起茶杯。
“學了一些禮儀。”
“看得出來，曹小姐的儀態真好。”
“就是不知道在哪個學校？”另一個女人插話進來。
我看了她一眼，認出是林家的千金林詩雅。
林逸的親妹妹。
“就是一個小學院。”我笑著說。
“不值一提。”
“是嗎？”林詩雅不依不饒的問著。
“我怎麼聽說是國語禮儀學院？”
包廂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我。
“是的。”我大方承認了。
“是那裡，我也待過。”
“哦......”林詩雅拉長了聲音。
“那裡的教育確實......很特別。”
“確實特別。”我放下茶杯。
“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是嗎？”她繼續說著。
“我聽說那裡分前院和後院，曹小姐是在......”
“詩雅。”蘇婉清突然開口了。
“別說了。”
林詩雅看了她一眼：“婉清姐姐，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會害死貓的。”蘇婉清用了這麼一句把這事帶了過去。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沒想到她會幫我說話。
“婉清說得對。”另一個女人打圓場。
“我們今天是來喝茶的，不是來問問題的。”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時裝，珠寶，最近的八卦。
我偶爾插兩句話，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她們。
這些女人裡，有幾個眼神不太對勁。
她們看我的時候，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茶會結束後，我準備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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