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請等一下。”
是蘇婉清。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有事嗎?”
她走近我,壓低了聲音:“能聊聊嗎?”
我看了看四周,點點頭:“好。”
我們找了個角落重新坐了下去。
“你還好嗎?”
“還活著。”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苦笑了一下:“是啊,還活著。”
“你呢?”
“也還活著。”她看著我。
“但有時候,我寧願死了。”
我沉默了。
我懂她的意思,有些經歷,比死還可怕。
“你恨嗎?”她突然問。
“恨。”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雖然不知道她是敵是友,但是從那一起出來的親切感讓我直接對她說了出來。
“我也恨。”她的手握成拳頭。
“恨不得他們都去死。”
“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看著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報仇。”
“需要幫助嗎?”
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
“你......”
“我們是同類。”我打斷了她。
“經歷過同樣的地獄。”
“而且......”我停頓了一下。
“製造地獄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你也在......”
“噓。”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裡不方便說話。”
我拿出手機:“留個聯絡方式吧。”
她立刻掏出手機,我們交換了號碼。
“謝謝你。”她突然說。
“謝什麼?”
“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
“不用謝。”我站起來。
“我們本來就該互相幫助。”
離開會所的時候,我心情不錯。
蘇婉清的出現是個意外之喜。
多一個盟友,就多一分勝算。
而且她的身份很特殊。
蘇家雖然不如歐陽家,但在文化界很有影響力。
她母親是某個重要文化機構的理事長。
這正是我需要的。
回到家,歐陽澈在客廳開著電視,但心思明顯不在上面,見我進來就問道。
“怎麼樣?”
“很順利。”我在他對面坐下。
“認識了幾個朋友。”
“朋友?”他一皺眉。
“什麼朋友?”
“就是一起喝茶的姐妹。”我笑著說。
“哥哥不用擔心,都是正經人家的小姐。”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以後少參加這種活動。”
“為什麼?”
“你需要理由嗎?我說不去就不去。”
我低下頭:“知道了哥哥。”
“還有。”他繼續說。
“下週的商業酒會,你也不用去了。”
我抬起頭,有些驚訝:“可是上次哥哥說要帶我去的。”
“我改主意了。”
“是因為......”
“沒有原因。”他擺了擺手,打斷了我。
“你最近太張揚了。”
太張揚?我在心裡冷笑。
不過是在慈善酒會上說了幾句實話,就叫張揚?
看來許望舒的枕邊風吹得很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