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旗袍上的茶漬，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比起在學院裡受過的那些，這點茶水算什麼？
換了身衣服，我下樓看到歐陽澈正在客廳打電話。
“嗯，明天上午十點......好，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看到我下來，皺了皺眉：“你剛才為什麼要提那件事？”
“什麼事？”我裝作不明白。
“望舒的事。”
“哦。”我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雜誌翻看。
“我就是隨口一說，哥哥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說了。”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你最近和蘇婉清走得很近。”
“是啊，她人很好。”
“我說過讓你少跟她來往。”
我抬頭看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可是哥哥，我也需要朋友啊。”
“總不能一直把我關在家裡吧？”
“誰要關你了？”他有些煩躁。
“只是蘇婉清......她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所以呢？”我歪著頭看他。
“哥哥是覺得從那裡出來的人都有問題嗎？”
“那我也有問題嗎？”
他被我問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他站起來就要走。
“哥哥。”我叫住他。
“明天的商業酒會，我真的要去嗎？”
“奶奶都發話了，你說呢？”
看著他上樓的背影，我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我特意選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
下樓的時候，歐陽澈正在客廳，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車上，他一直在看手機，我瞥了一眼，看到是許望舒發來的訊息。
“專案的事情進展怎麼樣？”
“還算順利，許家那邊也很有誠意。”
“哦。”我裝作隨口一問。
“是什麼專案啊？”
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好奇。”我笑了笑。
“畢竟是歐陽家的事，我作為未來的少夫人，總該瞭解一些吧？”
“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他冷冷地說。
“生意上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低下頭：“知道了哥哥。”
到了酒會現場，許望舒早就在了。
她穿著一身香檳色的禮服，正和幾個商界精英談笑風生。
看到我們進來，她立刻迎了上來。
“阿澈，湘湘妹妹。”
“許小姐。”我禮貌地點頭。
“湘湘妹妹今天真漂亮。”她上下打量著我。
“不過黑色是不是太素了點？”
“我覺得剛好。”我笑著說。
“畢竟我不像許小姐那麼耀眼，還是低調一點好。”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阿澈，王總他們在那邊等你。”她挽住歐陽澈的胳膊。
“我們過去吧。”
歐陽澈看了我一眼：“你自己轉轉。”
“好的哥哥。”
看著他們親密地走開，我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倒是有幾個太太走了過來。
“曹小姐，一個人啊？”
“是啊，李夫人。”
“唉，男人都是這樣。”另一個太太意味深長地說著。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我笑了笑：“哥哥是談生意，我不懂，就不去打擾了。”
“你這孩子，太懂事了。”李夫人嘆了口氣。
“有時候太懂事，反而吃虧。”
正說著，蘇婉清走了過來。
“湘湘，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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