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了。”孫天誠說。
“隨他吧。”
“湘湘。”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如果他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看著他抓著我的手，下意識地想抽回來。
但他的手很溫暖，不像歐陽澈那樣讓我感到恐懼。
“我會的。”
送孫天誠回酒店後，我獨自回了公寓。
剛進門，手機就響了。
是奶奶。
“湘湘，阿澈剛才回來了，黑著臉，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有，奶奶。”
“你別替他說話。”奶奶嘆氣。
“這孩子，明明心裡有你，嘴上卻總是不饒人。”
心裡有我？
我苦笑，如果這也叫有，那我寧願他沒有。
“奶奶，我想問您一件事。”
“什麼事？”
“我跟哥哥的婚約，能解除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孩子，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
“唉。”奶奶又嘆了口氣。
“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你爸爸當年救了我們家歐陽，這份恩情......”
“我知道。”
“但孩子，奶奶問你，你心裡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阿澈了嗎？”
我想起在學院的那三年，想起溫暖的死，想起每一次被羞辱的瞬間。
“不喜歡了。”
“那......那個送你回來的年輕人，你喜歡他？”
“奶奶！”
“好好好，奶奶不問了。”她笑了。
“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就好。”
“奶奶不管怎樣都支援你。”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發呆。
解除婚約這件事，我早就想過了。
但時機還不到。
我還有事沒做完。
第二天，我照常去接孫天誠。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早啊，湘湘。”
“早。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就是做了個夢。”
“什麼夢？”
“夢見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一大早就開始了？”
“我說真的。”他一臉認真。
“夢裡你笑得可開心了。”
到了公司，會議繼續。
中途休息的時候，許望舒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孫董。”她端著咖啡走過來。
“聽說您昨晚去江邊了？”
孫天誠皺了皺眉：“是又怎樣？”
“江邊晚上挺冷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某些人啊，為了勾搭客戶，還真是不擇手段。”
“許小姐。”我站了起來。
“請注意您的用詞。”
“怎麼，我說錯了嗎？”她一聲冷笑。
“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晚上陪別的男人逛江邊。”
“這叫什麼？”
“夠了！”孫天誠突然提高了聲音。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許小姐。”他冷冷地看著許望舒。
“第一，湘湘陪我出去是工作需要。”
“第二，就算不是工作，那也是我們的私事。”
“第三。”他頓了頓。
“請你對湘湘放尊重點。”
許望舒沒想到他會這麼護著我，臉色變了變。
“孫董這是在說我？”
“是，也是在警告你。”他笑了。
“我這個人脾氣很好，但也有底線。”
“誰敢欺負我在意的人，我絕對不會客氣。”
說完，他看向我：“湘湘，我們去吃午飯。”
我跟著他出了會議室，留下許望舒一個人站在那裡。
“剛才謝謝你。”
“謝什麼。”他擺了擺手。
“那種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她是歐陽澈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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