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溫氏和歐陽集團的合作會正式啟動，到時候我們見面細說。”
“好。”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那個人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特別是他假惺惺關心我有沒有事的時候，那種虛偽的笑容，跟當初在學院後院看到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時早半小時到了公司。
趁著辦公室裡沒人，我開啟電腦，進入公司的客戶管理系統。
作為後勤接待部門的員工，我有檢視訪客記錄的許可權。
我輸入昨天的日期，開始一條條檢視。
“早啊湘湘姐！”
小雨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趕緊切換了頁面。
“這麼早就來了？”她放下包。
“睡不著，就早點來了。”我笑了笑。
“對了小雨，昨天下午有個客人來找歐陽總，你知道是誰嗎？”
“哦，你說那個戴眼鏡的？”小雨想了想。
“好像姓趙，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
姓趙？
“他經常來嗎？”
“偶爾吧，一個月能來一兩次。”小雨奇怪地看著我。
“湘湘姐，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眼熟。”我隨口說道。
“可能在哪見過。”
九點鐘，陳姐通知我去會議室。
“溫氏的人到了，你去接待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著資料夾去了會議室。
推開門，溫嵐正坐在裡面喝咖啡。
看到我進來，他微微點了點頭：“曹小姐。”
“溫董。”我也公事公辦的樣子。
會議室裡還有其他人，我們不能表現得太熟悉。
整個上午都在談合作的細節，中途休息的時候，溫嵐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會意，跟著他去了茶水間。
“查到了。”他倒了杯水，聲音很低。
“那個人叫趙明軒，是個建材商。”
趙明軒？
這個名字我沒聽過。
“他跟許家有生意往來。”溫嵐繼續說。
“而且......”
“而且什麼？”
“冬天他去過那個學院。”
我的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打翻。
“你確定？”
“我的人查到了出入記錄。”溫嵐扶住我。
“湘湘，別激動。”
“他也是......”我的聲音在發抖。
“很可能。”溫嵐的臉色很難看。
“但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了。”
“別衝動。”溫嵐擔心地看著我。
“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動了一個，其他人都會知道的。”
“我不會衝動的。”我勉強笑了笑。
“溫暖等了這麼久，不差這一時半會。”
回到會議室，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但腦子裡全是趙明軒這個名字。
會議結束後，溫嵐臨走前悄悄塞給我一個隨身碟。
“裡面有些資料，回去慢慢看。”
下午，我找了個藉口去了檔案室。
公司的訪客記錄都有備份，我要查查這個趙明軒到底是什麼來頭。
“湘湘？你來檔案室做什麼？”
我回頭，看到許望舒站在門口。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套裝，那大長腿顯得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