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轉過身，眼睛佈滿血絲，顯然一夜沒睡。
“解釋。”
“什麼？”
“昨晚你在哪！”他突然提高了聲音。
“跟誰在一起！做了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他大步走過來。
“曹湘湘，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又是身份。
“記得。”我抬頭看著他。
“我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
“名義上？”他冷笑。
“誰告訴你只是名義上的？”
“那你告訴我。”我向前一步。
“除了這個可笑的婚約，我們之間還有什麼？”
“你對我有過一絲真心嗎？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你把我當人看過嗎？”
每一個問題，我都逼近一步。
他被我問得步步後退，最後背靠在辦公桌上。
“曹湘湘......”
“回答我！”我大聲說著。
“你把我當什麼？”
“一條狗？一個玩具？還是一個彰顯你們歐陽家仁義的工具？”
“夠了！”他猛地把我推開。
我撞到旁邊的椅子，膝蓋一陣劇痛。
“你就這麼恨我？”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我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我恨你。”
“恨你的自以為是，恨你的冷漠無情。”
“更恨你毀了我的人生！”
“我毀了你的人生？”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曹湘湘，如果沒有歐陽家，你連命都沒有！”
“那我寧願去死！”我歇斯底里地喊著。
“你知道嗎？這三年，我無數次想過去死！”
“如果不是......”
我及時住嘴，差點說出溫暖的事。
“如果不是什麼？”他逼問。
“沒什麼。”我轉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說清楚！”
“放手！”
“不說清楚別想走！”
我們拉扯著，他的手勁很大，我的手腕被捏得生疼。
“歐陽澈，你放手！”
“做夢！”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許望舒站在門口，看著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樣子。
“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她故作驚訝。
歐陽澈立刻鬆開了我的手。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
她走進來，親暱地挽住他的手臂。
“聽說昨晚湘湘一晚上沒有回去，你很擔心？”
我冷眼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
“我先走了。”
“等等。”許望舒叫住我。
“湘湘，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點。”
“夜不歸宿這種事，傳出去不好聽。”
“許小姐這是在教訓我？”我回頭看著她。
“不是教訓，是提醒。”她笑得很甜。
“畢竟你代表的是歐陽家的臉面。”
“歐陽家的臉面？”我冷笑了一聲。
“那許小姐一個有夫之婦，整天往未婚男人的辦公室跑。”
“就不怕影響許家的臉面？”
許望舒的臉色變了：“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我繼續道。
“許小姐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怎麼，你老公知道你天天來找別的男人嗎？”
“曹湘湘！”歐陽澈怒吼。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