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繼續往下翻。
本子裡記錄了太多東西，每一頁都是血淚。
“這些畜生！”我狠狠地把本子摔在地上。
“該死！他們都該死！”
“會的。”溫嵐扶我起來。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們帶著證據離開了倉庫，趙明軒被扔在那裡。
“不報警嗎？”我問。
“還不是時候。”溫嵐說。
“等抓到所有人，不然這事鬧開了，剩下害死我妹妹的人就找不到了。”
回城的路上，我給蘇婉清發了訊息報平安。
然後關掉手機，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
“我送你回家？”溫嵐問著。
“不用。”我搖了搖頭。
“去墓園吧。”
“現在？都這麼晚了。”
“我想去看看溫暖。”
溫嵐沉默了一會兒：“好。”
墓園在城郊，晚上沒什麼人。
溫暖的墓在一個角落，墓碑上是溫嵐專門選的一張她笑著的照片。
我在墓前坐下，輕輕擦著墓碑上面的灰塵。
“溫暖，我找到第四個人了，是趙明軒，就是他提供的場地，他在為那些惡魔提供這一切。”
“還有三個，我會一個個找到的。”
“你等著，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溫嵐站在一旁，默默地抽著煙。
我想起她活著的時候，總是喜歡拉著我的手說：“湘湘，等我們出去了，我要帶你去看海。”
“湘湘，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湘湘，你不要離開我。”
可是最後，離開的人是她。
“對不起。”我哽咽著。
“對不起，我來晚了。”
在墓園待到半夜，溫嵐送我回了蘇婉清家。
“今晚你就住這裡吧，明天再回去。”
“嗯。”
蘇婉清等了我一晚上，看到我平安回來，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她給我倒了杯熱水。
“歐陽澈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我都沒理他。”
“他好像挺著急的。”她猶豫著說。
我心裡毫無波瀾：“隨他吧。”
“湘湘......”
“婉清，我累了。”我打斷了她。
“先睡了。”
躺在床上，我卻怎麼都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今晚看到的那些東西。
那些照片，那些工具，還有那個記錄本。
原來不止溫暖，還有那麼多女孩......
我翻身坐起，再也躺不下去了。
走到窗邊，看著外面。
手機開機，果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除了歐陽澈，還有奶奶的。
我咬了咬嘴唇，回撥了奶奶的電話。
“喂？奶奶？”
“湘湘！你在哪裡？怎麼一晚上不回家？”
“對不起奶奶，我在朋友家。”
“手機沒電了，剛剛才充上。”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裡面傳來歐陽澈的聲音。
“讓我跟她說！”
然後是一陣爭奪電話的聲音。
“曹湘湘！”歐陽澈搶過電話。
“你最好立刻給我滾回來！”
“明天再說。”我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立刻又響了，我直接關機。
第二天一早，我跟蘇婉清借了套衣服，直接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陳姐就來了。
“湘湘，歐陽總找你。”
我就知道會這樣。
“現在？”
“對，他說讓你立刻過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頂樓。
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歐陽澈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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