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敲門聲。
“湘湘，是我。”是奶奶的聲音。
我慢慢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開啟門。
“奶奶。”
“我的孩子。”奶奶心疼地抱住我。
“剛才阿澈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有，奶奶。”我輕輕搖頭。
“就是有點累。”
奶奶摸了摸.我的頭：“這孩子就是不省心，我已經說過他了。”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的，奶奶晚安。”
關上門，我坐在床邊發呆。
剛才的反應太激烈了，歐陽澈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
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
我沒有回覆，關了燈躺下。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起得很早，就是為了避開了和歐陽澈碰面。
到公司的時候才七點半，整個辦公室都還空著。
我泡了杯咖啡，開始處理昨天剩下的檔案。
“湘湘姐，你來得好早啊！”
小雨推門進來是看到我這麼早就來了，和我打了一個招呼，手裡還拎著早餐。
“睡不著，就早點來了。”
“我買了包子，一起吃吧。”她把早餐放在我桌上。
“謝啦，剛好沒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著早餐，小雨突然湊過來：“湘湘姐，你知道嗎？昨天歐陽總髮了好大的火。”
“為什麼？”
“不知道啊，聽說把秘書罵哭了。”小雨壓低聲音。
“大家都說，好像是因為一個合作方案的問題。”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上午十點，陳姐來找我：“湘湘，溫氏那邊的合作檔案出來了，你看一下。”
我接過檔案仔細看了看，都是一些常規的合作條款。
“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下午三點要開會討論，你準備一下。”
“好的。”
陳姐走後，我繼續工作。
手機突然響了，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喂？”
“曹...曹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周言磕巴的聲音。
“周先生？”我有些意外，他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幹嘛。
“是...是我。”他的聲音很小。
“那個，你昨天說的畫展，能...能把地址再發給我一次嗎？”
我笑了笑：“當然可以，我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
“謝謝。”他頓了頓。
“還有，昨天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的，又不是你的錯。”
“那...那我先掛了。”
“好。”
掛了電話，我把畫展的資訊發給了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特意選了公司樓下的小餐廳，不想在餐廳裡碰到歐陽澈。
點了一份簡單的午餐，我一邊吃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這不是曹小姐嗎？”
我抬頭，看到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女人站在我面前。
“您是？”
“我是周言的大嫂，林梅。”她笑著在我對面坐下。
我心裡一沉，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周家的人。
“林女士好。”
“看到昨天在畫展上，你和我們家老三聊得很投機。沒想到就他那樣的，還能和美女聊天。”她不知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隨便聊了幾句。”
“是嗎？”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