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你......”
“夠了。”他閉上眼睛，做了兩個深呼吸。
“你先出去。”
我轉身要走，他又叫住我。
“畫展別去了。”
我回頭看他：“理由？”
“沒有理由。”
“那我去定了。”
“曹湘湘！”
我拉開門，正要出去，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的許望舒。
她笑眯眯地看著我：“湘湘，你們聊完了？”
我沒理她，繞過她就走。
身後傳來她嬌滴滴的聲音：“阿澈，你怎麼發這麼大火？”
我加快腳步，不想聽他們的對話。
回到辦公室，我拿起桌上的畫展票。
下週的畫展，剛好是許望舒生日宴的前一天。
我拿出手機，給孫天誠發了條訊息：“下週三下午有空。”
很快收到回覆：“太好了，我去接你。”
放下手機，我繼續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歐陽澈像是故意的一樣，總是在我和孫天誠見面的時候出現。
有一次，孫天誠來找我確認畫展的時間，歐陽澈突然衝進來，說有檔案要我處理。
一個集團的董事長親自來交代我這個小職員，不是很可笑嗎？
等我處理完，孫天誠已經走了。
還有一次，我去會議室和孫天誠開會，歐陽澈直接把我叫走，說財務部有事找我。
結果財務部的人一臉懵，說沒有找過我。
最過分的一次，是孫天誠請我吃午飯。
我們剛坐下，歐陽澈就帶著許望舒出現了。
“真巧。”他面無表情地說著。
然後不由分說地坐在了我們旁邊那桌。
整頓飯，我如坐針氈。
孫天誠倒是很淡定，該說說，該笑笑。
反而是歐陽澈，全程黑著臉，把許望舒晾在一邊。
終於熬到週三，畫展的日子。
我特意請了半天假，換了身休閒的衣服。
剛出公司，就看到孫天誠的車等在外面。
“曹小姐。”他下車給我開門。
“謝謝。”
上車後，他體貼地問：“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吃過了。”
“那我們直接去畫展？”
“好。”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歐陽澈。
我直接結束通話。
又打來，我又結束通話。
第三次，我關機了。
孫天誠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歐陽總的電話？”
“嗯。”
“你們的關係......”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
“沒什麼關係。”我看向窗外。
“只是上下級。”
他沒有再問，專心開車。
到了美術館，人不多。
這是個小型畫展，來的都是真正喜歡藝術的人。
“這位畫家的作品很特別。”孫天誠在一幅畫前停下。
“用色大膽，但又不失和諧。”
我點點頭，其實沒怎麼在看畫。
腦子裡想的都是溫暖的事。
“湘湘？”孫天誠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
“在想什麼？方便說嗎？”
我搖搖頭：“一些私事。”
“是因為歐陽總嗎？”
我驚訝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特別。”
“特別？”我自嘲地笑了。
“也許吧。”
“曹小姐。”他認真地看著我。
“我知道你心裡有事，我不會勉強你。”
“但如果你需要幫助，我隨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