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方平點了支菸。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我才來。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哦？”方平吐出一口煙。
“阿澈這是在護著自己的女人？”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想解釋：“不是......”
“閉嘴。”歐陽澈打斷了我。
然後看向方平：“她是歐陽集團的員工，我有責任保護公司的人。”
“只是員工？”方平笑了。
“我怎麼聽說，曹小姐和歐陽家的關係不一般啊。”
“誰告訴你的？”歐陽澈眯起了眼睛。
方平笑而不語，只是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男人。
我這才注意到，那兩個人我好像在哪見過。
“不管她是誰，在我的地盤上，總要給我幾分面子吧？”方平繼續說著。
“面子？”歐陽澈再次冷哼一聲。
“你也配談面子？”
“歐陽澈！”方平的臉色沉了下來。
“別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歐陽澈拉著我往門口走。
“記住我說的話，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是嗎？”方平在身後喊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護她多久！”
歐陽澈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試試。”
說完，他拉著我離開了包廂。
一路上，他都沒有鬆開我的手。
直到上了車，他才猛地甩開。
“你瘋了嗎？”他吼道。
“大晚上的跑到這種地方來！”
“我說了是工作。”
“工作？”他氣笑了。
“什麼工作需要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你知道金色年華是什麼地方嗎？”
我當然知道，但我不能說。
“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一個人來？”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方向盤上。
“曹湘湘，你是不是活膩了？”
“關你什麼事？”我轉頭看著窗外。
“我做什麼，去哪裡，都不需要向你彙報。”
“你......”
車子猛地停在路邊，他解開安全帶，整個人壓了過來。
“曹湘湘，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你到底在查什麼？為什麼要接近方平？”
他離得太近，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那種被鋼針刺入的恐懼感又湧了上來，我拼命地推他。
“走開！別碰我！”
大概是我的反應太激烈，他愣了一下，稍微退開了些。
“你......”
“我說了別碰我！”我縮在座椅裡，渾身發抖。
他皺著眉看了我一會兒，最終還是坐回了駕駛座。
“繫好安全帶。”
我顫抖著繫上安全帶，車子重新啟動，誰都沒有說話。
快到我住的地方時，他突然開口再次說道：“方平不是什麼好人。”
我沒有吭聲。
“我知道你在查你朋友的事。”他繼續說。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那就不用你管了。”
“曹湘湘！”
“夠了。”我打斷他。
“歐陽澈，你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個員工。”
“既然這樣，就請你不要過多幹涉我的私事。”
他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轉頭看他。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他沉默了。
車子在樓下停穩，我推開車門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
“明天開始，孫天誠的專案換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