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硬著頭皮去上班。
還好，公司裡沒人知道昨晚的事。
大家對我的態度和平常一樣。
“湘湘姐，有個給你的快遞。”小雨拿著一個盒子進來。
“誰寄的？”
“沒寫寄件人。”
我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部新手機。
還有一張紙條：“換個手機，保持聯絡——溫嵐”
我笑了笑，把舊手機裡的資料轉移到新手機上。
剛弄好，陳姐就來了。
“湘湘，溫氏那邊的專案定下來了。”
“下週一簽約，你準備一下。”
“好的。”
“對了，最近有個新專案，是和旭輝集團的再次合作。”
旭輝集團？
孫天誠的公司？
“孫董會親自過來，到時候還是你負責對接。”
“他不是剛走沒多久嗎？”
“是啊，不過這次是個大專案。”陳姐解釋。
“聽說涉及金額上億。”
上億的專案，難怪他要親自來。
“什麼時候？”
“下個月初。”
還有半個多月。
下班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蘇婉清那裡。
“你昨晚怎麼關機了？”她一開門就問。
“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手機壞了。”我含糊地說著。
“剛換了新的。”
“真的假的？”她狐疑地看著我。
我把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隱去了學院的部分。
“歐陽澈真是有病！”蘇婉清氣憤地說。
“都要退婚了還管那麼多！”
“還好現在說清楚了。”我坐在沙發上。
“三年，熬過去就好了。”
“三年啊......”蘇婉清嘆氣。
“你真的要在他公司待三年？”
“這是條件。”
“那他會不會故意為難你？”
“應該會吧。”我苦笑。
“不過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正說著，新手機響了。
“喂？”
“是......是曹小姐嗎？”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我是周言。”
周言？許望舒的老公？
他怎麼會有我的新號碼？
“周先生？”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蘇婉清。
她也很驚訝，做了個口型：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示意不知道。
“是......是我。”電話那頭的周言聲音有些緊張。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我......我是從溫董那裡要到你的號碼的。”
溫嵐？
我有些意外，但想想也合理。溫嵐在商界認識的人不少，和周家有生意往來也正常。
“有什麼事嗎？”
“那個......上次你說的水彩畫展，我......我想去看看。”他結結巴巴地說著。
“但是望舒她......她不讓我去。”
我靠在沙發上：“周先生，你已經是成年人了，看個畫展這種事，不需要別人同意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你說得對。”他的聲音小了很多。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麼做。”
“很簡單。”我輕笑一聲。
“想去就去，不用告訴任何人。”
“可是......如果她發現了......”
“周先生。”我打斷了他。
“你害怕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又沉默了。
“對不起，打擾你了。”他急忙說道。
“我......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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