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事，他參與了多少？”
溫嵐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當然是和那些人一樣的。”
我握緊了手裡的酒杯。
“冷靜。”溫嵐按住我的手。
“不是時候，我做為溫暖的哥哥都沒急，你也不要急。”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溫暖當時告訴我的辦法，默默數著數。
“曹湘湘？”
是許望舒過來了。
她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你怎麼在這？”
“陪朋友來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許小姐有意見？我也是公司的員工，公家的東西不吃白不吃。”
“當然有意見。”她冷笑。
“一個放假的員工，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公司的酒會上？”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又怎麼樣？這個我部門的酒會，我就算放假也可以來吧？”
“浪費公司的東西？”她步步逼近。
“歐陽集團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所以才會每年都被你們佔便宜？”
這話一出，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聲。
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和歐陽澈的關係，但是這樣蹭公家的東西確實不好，只是大家都不當一回事。
“與你無關。”我轉身要走。
“站住！”她拉住我。
“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你勾引我老公的交代！”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許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老公了？”
“你還狡辯？”她提高了聲音。
“那天在美術館，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看到我們一起看畫展？這就叫勾引？”
“你！”她被我這一連三問噎住了。
“許小姐，如果看個畫展就是勾引。”
“那你天天往歐陽澈辦公室跑，算什麼？”
“通姦嗎？”
這事從來沒有人提起，今天我就這樣說了出來。
那些機靈的已經開始往旁邊走了，生怕自己被牽扯進去。
許望舒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
“你胡說什麼！我和阿澈是正常的商務往來！”
“是嗎？”我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香檳杯。
“那我和周先生一起看畫展，也是正常的文化交流啊。”
周圍的私語聲更大了，我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打量。
“你——”許望舒剛要發作，一個男人說了一句。
“在這裡吵什麼？”
是歐陽澈。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從人群中走過來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紛紛讓開了路。
看到他，許望舒立刻換了副表情，眼眶微紅，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阿澈，你來得正好。”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曹小姐她...她說我和你......”
“夠了。”歐陽澈打斷了她，向我看了過來。
“曹湘湘，誰允許你來的？”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還維持著標準的微笑：“我是陪小雨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他走近一步，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龍水味道鑽進鼻子裡，讓我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但我忍住了，雙腳像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你被停職了，還有臉來公司的活動？”
我握緊了手裡的酒杯：“停職不代表開除，我還是歐陽集團的員工。”
“是嗎？”他突然伸手，從我手裡奪過酒杯，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裡面的香檳潑在了地上。
金色的液體濺在大理石地板上，有幾滴落在了我的裙襬上。
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往這邊瞟。
“現在，滾出去。”
我看著地上的酒漬，心裡湧起一陣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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