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我準備離開。
剛走到墓園門口，就看到一輛車。
歐陽澈靠在車門上，顯然等了很久。
“上車。”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上車。”
“我叫了車。”
“取消。”
我們對視著，誰也不肯退讓。
“曹湘湘，別讓我動手。”
這話讓我想起學院裡的那些人。
他們也總是這麼說。
然後在我不聽話的時候，就會......
“好。”我妥協了。
不是因為害怕他，而是不想在這裡起衝突。
這裡是溫暖安息的地方。
上了車，他直接鎖了車門。
“去醫院做什麼？”
他查我的行蹤了？
我心裡一驚。
“看病。”
“看什麼病？”
“婦科。”我隨口說道。
他的臉色變了：“你......”
“怎麼？不行嗎？歐陽澈，我的身體狀況，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問。
車子在路上開著，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經過一家藥店，他停了車。
“等著。”
然後下車進了藥店。
幾分鐘後，他拎著一個袋子回來。
“給你的。”
我接過一看，是一盒止痛藥。
還有......衛生巾？
“你......”我有些驚訝了。
“別誤會。”他啟動車子。
“只是順手。”
順手買衛生巾？
我看著袋子裡的東西，我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
“謝謝。”
“不用。”
車子繼續開著。
快到我住的地方時，他突然說：“明天開始，你就在家待著。”
“需要什麼跟張媽說，她會送過來。”
張媽是歐陽家的管家。
“不需要。”
“這不是商量。”
“我說了不需要。”我堅持著。
“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曹湘湘。”他停下車，轉頭看我。
“你就不能聽話一點？”
聽話？
我在學院聽了三年的話，夠了。
“不能。”我解開安全帶。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聽話了，但是我學的那些禮儀我會很好的用起來，這個你放心。”
推開車門下車，我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回到家，我把他買的東西扔在一邊。
然後開啟電腦，開始查韓東的資料。
既然暫時不用上班，那我就有更多時間調查了。
韓東，35歲，許氏集團新任專案總監。
已婚，有一個女兒。
表面上看很正常，但是能參與那種事的人，怎麼可能正常？
在網上找的時候溫寒發了郵件給我。
郵件裡面是他找的私人偵探調查的東西，他經常出入一家叫“金色年華”的會所。
而這家會所的老闆，正是劉曉峰。
劉曉峰！
另一個畜生！
我給溫嵐打了一個電話。
“金色年華我知道。”
“表面上是商務會所，實際上做的是皮肉生意。”
“很多權貴都是那裡的常客。”
皮肉生意......
“溫暖她......”我拿著手機的手在發抖。
“不要多想。”溫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
“溫暖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是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我要親手......”
“我知道。”他打斷了我。
“但是要有計劃，不能衝動。”
他說得對。
衝動只會壞事。
“那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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