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搖下，歐陽澈瞟了我一眼。
“上車。”
“不用了。”我後退一步。
“我自己回去。”
“我說，上車。”
“歐陽澈，你剛才不是讓我滾嗎？現在又要送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開啟車門下來，走到我面前。
“曹湘湘，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是嗎？”
“是你在跟我對著幹。”我抬頭看著他。
“一會兒讓我滾，一會兒讓我上車，到底是誰在找茬？”
“我......”
“還有。”我第一次打斷了他。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潑我酒，很有成就感嗎？”
他的臉色變了變：“你活該。”
“是，我活該。”我笑了。
“我活該被你呼來喝去，活該被你當眾羞辱，活該被你......”
“夠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跟我回去。”
“放手！”我掙扎著。
“你弄疼我了！”
可他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更用力了。
我被他拽著往車邊走。
“歐陽澈！你放開我！”
“做夢。”
就在這時，另一輛車停了下來。
“湘湘？”
是周言。
看到他，歐陽澈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來幹什麼？”
周言從車上下來，看到我被抓著的手腕，皺起了眉：“歐陽總，你這樣...不太好吧？”
“關你什麼事？”
“湘湘是我朋友。”周言鼓起勇氣對他說了一句。
“我不能看著她被欺負。”
“朋友？”歐陽澈突然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周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忘。”周言走近一步。
“但這不代表我要對朋友被欺負視而不見。”
“哦？”歐陽澈鬆開我的手，轉身面對周言。
“那你想怎麼樣？”
我揉著被抓疼的手腕，剛想說話，就看到許望舒從大廈裡出來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這邊，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周言！”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過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周言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我...我剛好路過。”
“路過？”許望舒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這麼晚了還路過？親愛的，我們該回家了。”
周言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許望舒出現了他開不了口。
只能低著頭，說了聲：“好。”
看著他被許望舒拉走，我心裡湧起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不是失望，而是...熟悉。
就像當年在學院，每次有人想幫我，最後都會被各種阻撓。
“看到了嗎？”歐陽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就是你的朋友。”
我沒有理他，轉身就走。
“站住！”他又抓住了我。
“還有完沒完？”我甩開他的手。
“歐陽澈，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離那些男人遠點！”
“憑什麼？”
“憑你是歐陽家的女人！我的話你不聽，你爸的話你也不聽嗎？”
又是這句話。
我真的聽膩了。
“我不是。”我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什麼都不是。”
“曹湘湘......”
“三年，還有三年，我們就徹底沒關係了，在那之前，麻煩你別再來招惹我。”
說完，我攔了一輛計程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車上，我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
一下又看到了溫暖的樣子，讓我不由得在心裡唸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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