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關上後，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照片上的溫暖，那麼無助，那麼絕望。
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溫暖......”我抱著那些照片，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道哭了多久，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以為是服務員，抬頭卻看到了歐陽澈。
他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慌忙擦掉眼淚，想把照片收起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他大步走過來，一把奪過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內容，他皺起了眉：“這是什麼？”
“還給我！”我伸手去搶。
但他舉高了手，我根本夠不著。
“這個女孩是誰？”他盯著照片。
“為什麼......”
“跟你沒關係！”我跳起來想搶，但還是失敗了。
“曹湘湘。”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這些照片哪來的？”
“......”
“說話！”
“韓東給的。”我咬著牙說。
“韓東？”他的臉色變了。
“你見他做什麼？”
“工作需要。”
“撒謊！”他搖晃著我的肩膀。
“你已經被停職了，有什麼工作？”
我被他搖得頭暈，胃裡一陣翻騰。
“放開......”
“你到底在搞什麼？這個女孩是誰？”
“是......”我深吸一口氣。
“是我朋友。”
“朋友？”他鬆開我，繼續看著照片。
“什麼朋友會拍這種照片？”
“你不懂！”我搶過照片，緊緊抱在懷裡。
“你什麼都不懂！”
“那你說啊！”他吼道。
“你什麼都不說，要我怎麼懂？”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他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根本不知道，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送進那個地獄。
他根本不知道，溫暖是怎麼死的。
什麼都不知道，卻還要在這裡質問我。
“歐陽澈。”我站了起來。
“你沒有資格問我。”
“什麼？”
“我說，你沒有資格。”我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
“你既不是我的誰，也不是我的什麼，憑什麼過問我的事？”
“我......”
“三年。”我打斷他。
“再忍三年，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在那之前，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我拿著照片要走。
“站住！”他擋在門口。
“說清楚再走。”
“讓開。”
“不可能。”
“歐陽澈！”
“除非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抬頭看著他，突然覺得好累。
“你真的想知道？”
“說。”
“好。”我深吸一口氣。
“這個女孩叫溫暖，是我在......”
我頓了頓，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
“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我改口道。
“她...她已經死了。”
“死了？”他愣了一下。
“怎麼死的？”
“被人害死的。”
“誰？”
我沉默了。
“曹湘湘！”
“我不知道。”我低下了頭。
“我如果知道，就不會在這裡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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