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陽僵在原地,手還滑稽地舉著,臉白的像死人。
我慢悠悠地退開兩步,欣賞著他這副尊容。
從手包裡摸出個小小的接收器,對著領頭的晃了晃。
“警官,證據鏈完整,實時傳輸,清晰無.碼。”我甜甜一笑,指向面如死灰的周正陽。
“主犯在這呢,剛才還毆打我這個關鍵證人。”
周正陽眼裡的光徹底滅了,像條死狗被兩個特警粗暴地反扭住胳膊。
我走到癱軟的他面前,居高臨下。
撿起他掉在地上的金絲眼鏡。
“周董,”我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包廂都聽得見。
“後院那些姑娘託我給您帶句話...”
我當著他的面,咔吧一聲。
那雙價值不菲的金絲眼鏡,被我鋒利的高跟鞋跟,碾得粉碎!
“...下地獄去吧,老畜生!”
說完,我再沒看他一眼。
轉身,踩著滿地碎渣和死寂。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走出這間充滿罪惡的包廂。
門外,閃光燈瘋了似的亮起。
記者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我撥開人群,黑裙搖曳。
夜風吹起我的長髮,帶著自由的味道。
名單上的名字還長著呢。
今晚,只是第一道開胃菜。
我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引擎咆哮。
下一個,輪到誰了?
引擎在我腳下低吼,像頭不耐煩的野獸。
後視鏡裡,雲頂會所的霓虹招牌還在閃爍,警燈的紅藍光已經糊成一片。
周正陽?
廢了。
但這份名單沉甸甸的,下一個名字跳進腦子:陳景明。
海運大亨,慈善晚宴的常客,也是周正陽名單上特殊貨物運輸的負責人。
他負責把後院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像貨物一樣悄無聲息地處理掉,沉進公海餵魚。
對付這種人,報警?
太便宜他了。
我得讓他嚐嚐自己定製的消失套餐。
目標鎖定:陳景明名下的頂級郵輪。
“海神號”。
三天後,公海賭局。
訊息放出去,用的是我新捏的“殼”。
一個剛在澳門捲走巨資的女賭客,夜鶯。
我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再加上歐陽集團解散時,我順手從溫嵐小金庫裡榨出來的天文數字做籌碼,邀請函輕鬆到手。
三天後,海神號劈開墨藍色的海水。
我穿著條猩紅如血的抹胸魚尾裙,裙襬高開叉,露出裹著透肉黑絲的長腿。
沒穿內衣,長髮燙成大.波浪,紅唇像剛飲過血。
耳垂上,兩顆看似普通的黑鑽耳釘,閃著幽微的光。
微型攝像頭和錄音器。
賭廳,水晶燈晃得人眼暈。
金錢,雪茄和欲.望的味道混在一起。
陳景明很好找。
五十多歲,保養得宜,一身白色船長服像模像樣,端著杯威士忌,正跟幾個油頭粉面的傢伙談笑風生。
掃過全場女人,像在挑揀貨架上的商品。
我端著杯香檳,搖曳生姿地走過去,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噠,噠,噠...
所過之處,男人們的目光黏上來,撕都撕不掉。
“陳老闆?”聲音又軟又媚。
陳景明轉頭,看到我的瞬間,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那眼神,我太熟了,純粹的,毫不掩飾的驚豔和佔有慾。
他身邊那幾個跟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位小姐是...?”他放下酒杯,喉結滾動了一下。
“夜鶯。”我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手心。
“久仰陳老闆大名,特意來討教幾手。”
“哦?夜鶯小姐想玩什麼?”他握住我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指腹帶著薄繭,劃過我面板,帶著令人作嘔的黏膩感。
“梭哈,如何?刺激。”我抽回手,指尖掠過他手腕內側的脈搏,感受到那微微加速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