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橋回府後,先往祖母那兒去。
柳老夫人正坐著打盹兒,剎那間讓蹦到眼前的孫女給嚇唬到了,
本能地拍打著胸脯,緩了緩年紀大了不聽使喚的心臟。
柳橋茫然無措,沒想到意外之舉竟然會把祖母嚇到,忙幫著柳老夫人撫順著胸口,順著氣。
待到柳老夫人平緩下來,方才鬆了口氣。
一臉歉意望著祖母,柳橋感到抱歉,“祖母,我不是有心要嚇您的,您可好些了?”
全都是猜不到的行舉,柳老夫人最是疼愛柳橋了,怎麼會去責怪她。
安撫地揉著她的頭,柳老夫人緩聲道:“祖母無事,年紀大了膽子反倒變小了。”
壓抑著一臉不解,柳老夫人此刻看起來盡是有一絲稚氣未脫的神態。
柳橋給柳老夫人的神色引的有趣,不由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與她提起正色:“祖母,告訴您個好訊息。您的老姐妹回來了。”
猛然轉頭迎上柳橋的視線,柳老夫人眼裡都是不敢相信,恍惚問道:“柳兒怎麼知曉的?荷慈當真回來了?”
眼眶裡隱隱閃動著驚喜的意味,混帶著不確定。
朝她露齒一笑,柳橋交代事情經過,“我在外面碰到了孔老夫人的孫女孔秩幽,她隨口提起的,我一回府就來告訴您了。”
當即,柳老夫人閃動雙眼越加光彩熠熠,竟然還有一些濡溼的水光浮現。
柳橋心道:祖母與孔老夫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見到祖母高興的模樣,使柳橋也被感染著歡喜。
柳老夫人來不及感懷,開口道:“柳兒先回去吧。祖母現在要去給老姐妹寫信了。”
瞅著老太太喜樂地發自內心,柳橋都無言去打擾她的心思。
還沒等柳橋與柳老夫人告別,柳老夫人急不可耐地自個進了裡間,當真去寫信了。
留下了一眼無奈的柳橋隻身站在原地,感嘆在祖母心中,孔老夫人可是佔據了好大一個位置。
搖搖頭,大步流星地離去。
這邊廂,柳老夫人已經握起丫鬟備好的筆墨紙硯,提筆寫到。
荷慈:我聽聞你已經歸來淮南。..............
.........
池州城南面。
此時,正是門庭若市,川流不息。
幸得崔府三位老爺的寬容放手,沈斯南、崔雲君得償所願的獨自出門來逛著池州熱鬧非凡街道。
兩個表兄弟各自帶著一位小廝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湧在人群裡穿梭。
稍微瘦弱的崔雲君叫苦連天,在其間哀嚎著,“這可讓人怎麼逛啊?”
緊湊的空間,連他想要伸手撓撓頭表示苦惱都難辦。
再看前方,沈斯南身姿挺拔,一馬當先在前面行走,絲毫沒有被這些身外之物影響到。
又開始眼巴巴的羨慕著....
黑臉附耳提醒沈斯南道:“公子,表公子還沒有跟上來。”
一下子哽住了沈斯南的喉嚨,回頭尋找崔雲君的身影,好在輕易找到了那個正在抓狂的人影。
停止腳步,等著崔雲君隨著人流過來。
眼看到了身後,沈斯南轉身與他道:“表弟跟緊了,小心讓拍花子抓走了。”
邪魅一笑,那雙意味深長的桃花眼裡,墜著看好戲的神色。
氣得崔雲君連蹦帶跳,咋咋唬唬反駁道:“有二表哥這張臉在這裡做比較,拍花子應該更想將你拍走。”
沈斯南甩了甩袖子,“去去去,我這樣人高馬大的,拍花子拍不著。少拿騙娃娃的玩意來糊弄我。”
白了一眼崔雲君,沈斯南迴頭不去理會他的叫囂,自行前往。
崔雲君是有苦說不出,一邊暴躁著周邊擁擠的人,一邊想要扒拉沈斯南。
可惜,這會兒哪樣都沒法實現。
終於,走過了最是人潮洶湧的一條街道。換了一條仍舊人多,但是不顯得擁擠的街道。
這回,兩人可以好好逛逛池州城的稀奇事物了。
街道兩旁整齊的擺著售賣各種各樣物品的攤子,摻雜著攤子攤主的叫賣聲。
“來買咯。竹製的各種小玩意,有興趣都來看看啊....”
“快來看看啊,玉石雕刻的吊墜,髮釵,應有盡有....”
“冰糖果子誒,好吃的去冰糖果子誒...”
“手工自制用藥草磨出來的胭脂,抹上臉,保管你最好看...”
崔雲君衝到了那個叫賣的玉石攤子前,在眼花繚亂的多數奇型各異的物件裡掃視著。
順手就拿起其中一支玉笛。
攤主慫恿道:“公子,這枚玉笛可是攤子裡唯一的一件孤品,喜歡便買下吧。要不然待會讓其他人買走就可惜,我看公子與玉笛看起來很是相配。”
儘管攤主一番言辭都在攛嗦著崔雲君趕緊買下玉笛,而崔雲君確實很喜歡這個雕刻紋路特殊的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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