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走了之後,房裡只剩下一盞微弱的油燈,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周圍,伴著朦朧的光影。
沈斯南猛然推門而入,反手就鎖上了房門。
見孔秩幽靠在床頭,瑩白的手裡捧著一本書籍正在專注看著。
緩緩地走了過去,一個男子的重量突然落在床榻邊上,床榻往下陷了幾分。
孔秩幽抬頭朝他笑了笑,“你回來了。”
沈斯南喜歡得不得了,一把抽走了她手裡的書籍放在一旁矮塌上。
他道:“多謝夫人等我。”
話畢,這個不要臉的趁人不備,乍然將臉湊到孔秩幽眼前,鼻尖頂著鼻尖。
吻上了紅潤誘人的朱唇,輾轉反覆之後徐徐退開,一道狼光捕捉著眼瞳裡倒影的人。
孔秩幽的朱唇因他蠻恨地舉動變得深如玫瑰,眼尾上挑在這曖昧的氛圍裡瞪著沈斯南,以此抗議他的莽撞。
沈斯南香了一口,這會兒心花怒放,“夫人可喜歡為夫的表現?不如我們早些休息。”
這人說著就自顧自得要解了帷帳,如狼似虎即將撲過來。
孔秩幽一雙圓潤細白的耳廓都讓他直白的話染成了紅通通的。
令她看起來越發的柔美動人。
瞅見沈斯南說撲就欲撲過來的神色,孔秩幽急忙說道:“把燈滅了!”
她往日再是一層不變的風淡雲輕又如何,到了緊要關頭還是如同平常女子一樣,會緊張,會羞澀,甚至還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斯南不願讓她不喜,立馬過去將燈吹滅,而後很快返回。
黑漆漆的房裡,沈斯南將人抱在懷裡,“夫人,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之後的夜間,唯有床榻“咯吱、咯吱、咯吱”的搖晃聲傳來。
守門的丫鬟聽得面紅耳赤,老早便燒了水候著主子們呼喚。
直至天邊剛剛露白,孔秩幽一腳把人踹下床,呵斥道:“沈斯南,你無恥!滾遠點!”
沈斯南一臉懵的從地上爬上來,又摸了上了床榻,委屈巴巴地保證道:“夫人,我保證好好的睡覺,乖快睡吧。”
………
因著提前交代了白荷在辰時時把她喚起來,白荷頂著尷尬去敲門叫醒主子。
白荷道:“主子,辰時了。”
孔秩幽從前每日都會在辰時左右醒來,這會兒身體也正常甦醒。
忍耐著不適,狠狠地踹了一跤沈斯南。
睡的正香的沈斯南猛然在睡夢中受到太過真實的一腳,睜開眼縫,對上了孔秩幽冷冷看他的目光。
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沈斯南扯著笑臉迎上去,“夫人起來了。怎麼也不多睡會?”
孔秩幽推了推他胡攪蠻纏死死抱著她的身體,無語凝噎,“該去給父親母親請安了,進門第一日,不好晚了。給我鬆手!”
沈斯南失望地鬆了手,“哦”。
請安後還需要去正堂認親,因此孔秩幽叮囑白荷與紅櫻將備好的見面禮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