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煦轉動著黑瑪瑙般的眼珠子,臉上滿是興味,“賠付成衣的銀錢不必說了,肯定是要的。但,出了這樣的事情只這麼簡便的蓋過,我們可都不樂意。”
有心要折騰一下這間風尚閣裡眼高於頂,捧高踩低的管事。別看他肥頭大耳的一臉福相,可那幾處五官拼湊在一起就透著奸詐...
龜縮在人群中的其餘的受害公子哥,連連點頭附和著:“孫二公子說的是,不能就這麼善了了。”
“風尚閣一向打著專注做成衣的楦頭,著重在成衣的品質的上。大傢伙都是衝著品質來的。”
“仁兄說的不無道理。況且,這些劣質的成衣脫色嚴重,每個人都在不同部位受到遷染,還不知曉什麼時候能變回原樣呢。”
可不是嘛,這位公子不知你染了哪處,可否當眾脫下衣袍給大傢伙證明看看。
管事抹了把不停流的冷汗,心裡嘀咕著。
“售價還那麼高,做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色了。好意思在淮南城裡打著第一鋪的名頭啊!”
也有那府中走商的,說起話來不似有的公子文縐縐到底顧及著臉面,自己怎麼高興怎麼來。
管事想要暗暗瞪那說話人一眼,眼花繚亂的都尋不到人。
沈斯南與崔雲君勾肩搭背的擠到人前。
瞪著大眼,沈斯南不樂意懟管事道:“幹得還是人事嗎?我可是拍著胸腹與我表弟保證你們這兒是淮南有名的成衣鋪子,就問你們還有沒有臉,反正說這話的我都覺得沒臉了!”
那樣子,恨不得上手就在管事圓潤的身軀上多招呼幾下,以洩心頭之憤。
崔大老爺一行丟了所有帶來的物資到達淮南後。隔日崔氏交代沈斯南領著崔雲君到外面去轉轉多買些成衣回來更換,要讓府裡的製衣的秀娘一下子趕製大數量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時,沈斯南得意洋洋地領著崔雲君就上風尚閣來了。大話可沒少放下,成衣一套套的選了,花了有小二百兩。
今兒個還在睡夢中,讓著急上火的崔雲君給從床榻上扒拉了起來。
好傢伙,這麼一看,崔雲君白生生的左臉上染成墨了,根本看不出哪裡是眼,哪裡是眉。
沒睡飽的勁頭都被一掃而空了,當即換了身衣裳就拉著人來找說法。
孫煦看到沈斯南後,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頭,轉而掃過沈斯南身邊的崔雲君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指著那一臉茫然沉重的黑白臉,孫煦笑著打嗝道:“嗝......沈斯南,這是你那表弟啊?也太慘了吧,瞧瞧你們乾的好事,將人家的臉都給埋上了。哈哈。”
崔雲君斜了哈哈得樂乎的人一眼,眼神裡好似在說,大哥搞不懂你在為我叫屈還是在看我笑話。咱做人能不能別這麼不地道啊。
可把沈斯南給氣的,都忘了平日與孫煦不對付,吐槽道:“今日不給我表弟一個交代,我就在這跟你們耗上了。”
這下子,管事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淮南城五大有名的紈絝子弟來了兩。
來幹啥?來鬧事啊!
管事抖著嘴皮道:“沈八公子別啊。真不是有心為之,這位小公子當日買成衣的銀錢我們統統都給退回。實在是抱歉啊。”
崔雲君不高興叫道:“那我的臉怎麼辦,我的臉去哪裡了,你去給我找回來!”
完全是強人所難的說法,他可不管風尚閣裡的人是什麼心思,反正他就是不高興,他不高興誰都別想高興。
生怕崔雲君急的蹦起來,沈斯南抓住他的手臂。看起來還挺好笑的怎麼回事....
沈斯南憋著笑道:“表弟別急,臉還是會回來了,總有一天能洗乾淨滴。”
得來孫煦樂呵呵的附和聲,“對對,咱總有一日能把臉洗乾淨的,哈哈哈哈哈。”
抱著肚子都快笑岔氣的樣子,可真是看起來十分欠打。
這會兒,沈斯南與孫煦居然同仇敵愾,一心對付讓他們都遭遇瞭如此奇葩事情的風尚閣。
絲毫沒記得往前的時候,他們兩互看對方不順眼,橫眉冷對,雞飛狗跳用來形容他們的每一回相見再合適不過了。
沈斯南頭一次覺得孫煦說了回人話,一本正經看了他眼道:“哎喲孫煦,想不到你也有這般正氣的時候,看來以前還是沒有看透你啊。”
孫煦摸了摸鼻頭,“哎,說起來咱們何必呢。今日這麼一處,沒想到咱們還挺對胃口嘛。”
你們兩確實挺對對方胃口的,在場的人心中均在附和。
再回想起,曾經的兩人幾次大打出手的畫面,忽然就覺得和諧了。
原來那些不友好的相處之道,都是為了日後尋到更有利於相處的方式...
嫌棄地瞄了下孫煦,沈斯南提醒道:“注意言辭,咱只對小娘子有胃口。”
“哈哈哈”。
話音剛落,引起了一陣的鬨笑聲傳來。
瞬間走近了沈斯南表兄弟身邊,看順眼後,孫煦覺得沈斯南似乎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
孫煦應道:“這才是男子該有的心思嘛,以前我還以為你是白切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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