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雪看著她。
江媽把話給嚥了回去：“不說了不說了，總之，有任何事，都要給我打電話，”
“好。”
“你去喝粥，我來收拾屋子。”
“嗯。”
趙暮雪走後，江媽悄悄的將存摺塞進了趙暮雪的包包裡。
回到京都後，趙暮雪先是在屋裡睡了一天，然後去公司報到。周琦笑眯眯地推了推鏡片，對趙暮雪說：“歡迎回來。”
“不好意思周總，我耽擱了兩天。”
“沒事，小趙啊，那個，陸總的採訪稿，寫好了嗎？”
趙暮雪知道周琦會問這些，就把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都給了周琦。
周琦拿著材料看了一會兒後，笑道：“寫得很不錯啊，真沒想到，小趙也有當記者的潛質，我這就安排採訪。”
“這次採訪是要錄影片嗎？”
“當然啊，好不容易請到了陸總，我們就要大肆宣傳，現在是新媒體時代，怎麼能少得了短影片呢。”
“我不想露面。”
趙暮雪低頭，繼續說，“我害怕鏡頭。”
“一回生二回熟，不用擔心。”周琦說完後，又看了一眼趙暮雪，她一直低著頭，這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周琦嘆了一口氣說，“小趙啊，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你可別把私事帶到工作上來啊。”
“對不起周總，”趙暮雪握緊了拳手，直到指尖泛白。
“好吧，我也不勉強了。就是陸總那邊，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別的想法。畢竟當初是他點名要讓你來採訪的。我們說變卦就變卦，在信用上面，實在是不好看啊。”
“麻煩了。”
趙暮雪說完後，就離開了周琦的辦公室。
她不能曝光。
陸氏集團，董事會會議室裡，空調溫度打得極低，卻壓不住空氣中逐漸升騰的火藥味。陳豐坐在首席位置，指尖輕輕敲擊著實木桌面。
“所以，各位對海外市場的開拓計劃還有什麼異議？”陸章，陳豐的堂哥，剛從國外回來，就開始展露他的野心了。
會議室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陳豐注意到至少有三位董事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陸章。
陳豐的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既不會顯得過於咄咄逼人，又足夠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過去三個月，我們在海外的投入增加了45%，回報率卻下降了20%，這種決策上的失誤，放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足以讓CEO難辭其咎。”
會議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財務總監低下頭，運營總監毫不掩飾地點頭附和。
“市場開拓需要時間，”陸章調整了一下坐姿，西服面料在真皮椅背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第一季度的資料不能說明什麼！”
他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劉老，這位劉老曾經可是跟著他們的爺爺打拼了幾十年的元老了。
“劉叔，”陸章直接點名，“您怎麼看？”
劉世昌抬起頭，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個嘛，我認為現在市場競爭激烈，我們需要更有……有經驗的人來掌舵。”
有經驗的人！
陸展笑道：“那依劉老的意思，有經驗的人是誰？不會是您老吧？”
會議室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