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遇到了個年輕的怪道士,愣是用一枚銅板的價格,賣出一瓶丹藥和一隻草編貓咪,司徒天命難免心中有所疑惑。
此刻,猶如水中塵埃般的雜念向下沉墜,他的心湖自然而然靜了下來,重新變得純澈。
司徒天命隨手掛在腰帶上的草編貓咪像是染上了道韻,他總能依稀聽見喵喵叫。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玩意不是那道士隨手亂編的嗎?”
他面露狐疑,眉毛輕微皺起,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眼瞳悄然一分為二。
開天重瞳可破世間萬法永珍,自然也能輕易搞明白草編貓咪其中到底有什麼神異。
突然,司徒天命眼瞳微疼,像是被強光閃白,分化出來的重瞳被迫合攏。
“開天重瞳都看不透的玩意,看其材料只不過是尋常青草浸染藥水,然後編織而成……”
此時此刻,他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草編貓咪來歷不凡。
這雙開天重瞳可不需要如同至尊神骨那般緩慢復甦,連自家老爹的九劫問心都能擋得住,卻看不穿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小玩意。
其中蘊藏的力量本質位格一定不低。
“難怪那個青年道士非要把這玩意塞給自己。”
“現在還不好多做探究,等到爬了玄天書山回去再試試看,它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司徒天命面龐微黑,悄然在把年輕道士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
就在年輕道士離開後不久,他的眼前就浮現了幾行文字,告知他氣運被分走了極少極少的一點。
本以為公平買賣,那傢伙拿點氣運走,拿得到也不算多就不打算追究了。
沒想到他卻是個缺心眼的,還塞來這麼一個不詳的東西。
下次遇到,肯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當務之急還是攀登書山,想辦法刷一刷帝兵器靈的好感度。
創出一門屬於自己的根本法,未來的道路就會通順無比。
司徒天命和花九重前行數千步,來到玄天書山腳下。
下至十幾歲的少年,上到頭髮花白的老頭,都按照規矩排著隊,等候攀爬玄天書山。
司徒天命左顧右盼,微微搖頭,“只不過來晚了一點兒,居然排這麼長的隊。”
上輩子他沉迷於遊戲,不是在做攻略,就是在衝刺記錄,最不喜歡浪費時間。
此刻粗略望去,少說也有幾萬人在排隊,鬼知道要排到猴年馬月。
司徒天命只是瞧上一眼,就有一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大學裡面擁擠的食堂,人擠著人在排隊打飯。
額頭輕微跳動,他壓下心中轉身就走的衝動。
“怎麼才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像是一顆投湖石子,司徒天命抬眸望向聲音來處。
遠處還有另外一條路,人數少了太多太多,而且還有教席幫忙領路。
葉觀心梳著羊角辮,火紅髮色搭配赤紅勁裝,遠非尋常女子可以駕馭,但是落在她身上就別有韻味,同樣也顯得極為扎眼。
她揮動手臂,爽朗笑道:
“反派阿弟過來這邊站,我們甲等弟子有優先登山權,不用跟其他人一樣苦哈哈跑去山腳下擠著排隊。”
司徒天命翻起白眼,真有點不太想回應她。
這種時候人擠人排隊,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她倒好沒有半點自覺,一句話就放了個地圖炮。
最最關鍵的是……
“我真不是反派,不要當眾這麼喊呀,別人會誤會的。”
司徒天命大聲回應。
周圍人看他年紀小,眼神裡面倒是沒有太多惡意,但卻多了幾分驚奇。
就這麼個小不點兒,不可能超過10歲,居然能夠成為玄天道院的弟子,而且還是甲等班的尖子生?
玄天道院可是出了名的有教無類,公平競爭,想來不會有什麼內幕黑幕,那也就是說別看他年紀小,但他真的可稱一句天驕。
“不知道是哪家小娃娃,年紀不大,心氣不小,入了玄天道院不好好修行,怎麼跑來學人爬玄天書山?”
“我好像聽過他,反派阿弟,他用的假名是我真不是反派,確實是個心思活潑的小孩子。”
“原來是他呀!前些天就是他破的記錄吧,單臂一晃三十萬斤,實在了不起了。”
“前面說話的那位兄弟你有點飄吧,人家三十二萬幾千斤的力量到你這兒愣是給削了個零頭,難道你不知道實戰的時候,多出一斤力都能壓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