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衛明顯動搖,猶豫片刻,將金子迅速收進袖中,輕咳一聲道:“我們只是去通報,至於鍾大人見不見你,我們不好說。”
“多謝。麻煩通報時告知他我的名字,我叫冷銀霜。”
“嗯,等著吧!”
不久,鍾南捷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雲拂,他眼中有詫異。
“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來,快進來!”鍾南捷立即將她請進了門。
門口兩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在大理寺任職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不苟言笑常年嚴肅的鐘大人對其他人有過這麼殷勤的時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雲拂路過他們身邊時,朝他們點頭微笑。
兩人頓時感覺後背一涼,總感覺這笑容慎得慌。
他們剛才將她攔在門外,她該不會在鍾大人面前說些什麼吧……
等她完全離開,兩人小聲議論:“我怎麼覺得之前好像見過她?”
“我也覺得很面熟。”
“我想起來了,是良人館案之前的那個嫌疑人冷良人!”
“聽說良人若是未被少君選中,便可許配給繁都世家子弟或官員。鍾大人已到而立之年,卻還未娶妻,該不會看中冷良人了吧?”
說到這裡,兩個人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他們若是得罪了未來的大理寺卿夫人,這差事還能不能幹下去了?
雲拂進入不久,便著急詢問上官明珠的去處。
鍾南捷凝眉看著她:“你為何會如此關心她?”
“我有一種直覺,她不是此案的兇手。”
四目相對,雲拂眼神真摯。
靜默片刻,鍾南捷道:“不瞞你說,我也覺得她不是此案的兇手,一切證據都來得太過刻意,倒讓我生了疑。”
“正是這樣,感覺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她頓了頓,“她現在在哪?她可能有危險。”
“此話何意?”
雲拂不知道要如何與他說曾經在牢房裡面碰到嫣兒的事,一旦說了,以他的性子,必定會追究嫣兒的責任。
“就是一種直覺。那個栽贓陷害她的人可能也知道此事漏洞重重,或許不能夠治她的死罪。如果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在牢中對她動手。”
“你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鍾南捷很敏銳捕捉到了她話中隱藏的意思。
“你別管這麼多了,能不能現在帶我去看看她?還有,能不能將她單獨安排在一間牢房,不許其他任何人靠近……”
話還沒說完,獄卒匆匆來稟報:“大人,不好了!”
雲拂瞬間聯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是不是上官明珠出事了?!”
獄卒見到她,愣了一愣,這不是昨日剛從天牢出去的冷良人嗎?
來不及探究,他點點頭道:“是的,上官良人到牢房中沒有多久就直呼身上癢得很,我們以為她只是皮嬌肉貴的不適應這裡的環境,所以沒多加在意。剛才一直聽到她在叫嚷,過去看了看,發現她全身都起了紅疹子,還一直癢著,臉都快被要摳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