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眼睛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沐小姐似乎做了噩夢?”
沐長風尷尬一笑。
“沒有沒有。”
“你在夢裡一直喊著方巒的名字,沐小姐對自己的夫君真是愛慕得緊啊。”
“啊哈哈,啊,還好還好。”
司馬顏懶懶地坐起身,身子前傾靠近沐長風。
“後來沐小姐又喊起我的名字,難道,也是還好嗎?”
啊,這,我們才第三次見面,就問這麼曖昧的問題,有點不大好吧。
看著眼前的這個美麗迷人又危險的攻略物件。
沐長風腦子裡開始飛速運轉。
聽司馬慧的意思,司馬顏應該是一個熱門的被攻略物件,那麼他應該見過太多牛鬼蛇神了。
之前寄宿在她身體裡的那個宿主是怎麼攻略的來著,哦,對,她把方巒像祖宗似的供著。
該不會攻略者都是這個路數吧?
那她,肯定不能這樣做,太容易暴露了。
那到底該怎麼……哎,不管了,先裝一裝,冷淡點。
沐長風冷冷搖頭:“攝政王說的這話實在是過於輕浮,我是很感謝你之前的幫助,但不代表你可以輕視我。”
說完留下一個自認為瀟灑不羈的背影,揹著手,心裡十分沒底地看著眼前讓她心煩意亂的螢火蟲。
絲毫沒留意到司馬顏眼底的殺意。
就當沐長風以為她要這樣站一夜的時候,司馬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過來。”
沐長風閉著眼胡亂搖頭:“不了,這裡景色甚美。”
“你踩著不白的尾巴了,它叫半天了你聽不見?”
沐長風一低頭,不白的黑臉更黑的,用頭狠狠撞了她的腿後,哭唧唧跳進了司馬顏懷裡。
司馬顏抱著它起身離開,司馬慧跟在他身後,衝沐長風喊道:“長風,走了。”
沐長風轉身道:“不了,男女有別,先前是我唐突了,我們就此作別。”
司馬慧撓著頭:“不是,你有病吧,你小時候扒我褲子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
沐長風嘴角顫了又顫,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司馬顏像是聽不見似的,坐上馬車,撩起窗簾。
“沐小姐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沐長風行禮道:“臣女恭送攝政王。”
“我的手下找到了給炎玉斐冰塊的人,你確定,不去?”
媽的,早說啊,為什麼不早說呢。
三人抵達東宮時,司馬顏並未下車,吩咐了竹風幾句就走了。
沐長風和司馬慧見到被綁在殿內的王司徒有些詫異。
司馬盈也有些不相信。
“抓錯了吧?”
竹風恭敬地向司馬盈行禮後解釋道:“七皇子當日見到的與裴夏在花船上見面的人就是他。
我找到了花船的老闆,老闆說只記得和裴夏一起來的那人臉上雖然白淨,但手上卻全是枯皮。
我便疑心此人是戴了人皮面具。
還說那人看起來極有涵養,像是飽讀詩書之人。喝茶只喝七分燙,泡茶手法也很獨特,與他人不同。
我調查了長安城內所有世家豪門、朝臣權貴、富商寒門、文人墨客的喝茶習慣,還有他們的出府時間。
確定是他無疑。”
沐長風百思不得其解,走到王司徒面前。
卻發現他。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