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可不這麼想,他挑挑眉:“比賽就得觀看的人多才有意思,還是說你是不敢,害怕了?”
沐長風著急去處理沈流珠的事,見裴夏步步緊逼也不再慣著他:“敢倒是敢,就怕等會輸了又要再比試一場,那多沒意思。”
“我們炎國可不會……”
沐長風見會場上吵鬧聲更大,不等裴夏說完就下馬往宴會走去。
裴夏憤憤瞪著沐長風背影,炎玉斐眼裡也滿是氣憤和不甘,兩人對視一眼後下馬跟在沐長風身後也往宴會走去。
沐長風一進入宴會,就用眼神安撫住已在暴怒邊緣的沐戰英。
她剛站到沈廣陵身旁,他就眼眶通紅指著她道:“沐長風,小女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此狠手,還是說你對齊陽公主不滿,特意在齊陽宴上鬧事?”
沈廣陵在戶部一向清廉,為人處事也很周到,朝中不少大臣與他私教甚好,沐長風先前聽聞大臣們評價此人秉公執法,老實可靠。
可他現下並未知曉事情全貌,就直接給她扣了兩頂帽子,不知是傳聞不可信還是關心則亂。
沐長風衝司馬君行禮道:“陛下,打馬球時,沈流珠試圖用球杆重傷臣女後腦,臣女為自保不得已輕擊她的馬前蹄,她會摔落受傷純屬意外。”
“你害小女受重傷,一句純屬意外就能掩飾過去嗎?你也太不把陛下放眼裡了。”
沈廣陵特意抬高音調。
那你一直把事情往炎玉斐和司馬君身上扯,就把陛下放眼裡了嗎?
沐長風總算知道沈流珠為什麼這麼嬌縱了,原來是有個好爹護著,這父女倆適合當廚子,煽風點火很有一套。
她看向一直用手指著她的沈廣陵。
“沈大人的意思是令愛打我的時候我不能躲也不能反抗,只能自己受傷是嗎?若是今天被打傷的是我,沈大人也會這麼步步緊逼令愛嗎?”
沈廣陵聽聞沐長風和沐戰英這父女倆三年前就鬧掰了,沐長風三年沒回過將軍府,沐戰英也從未看過她。
三年間,沐長風的名聲早已臭遍整個長安城,低三下四丟盡世家大族臉面,沒幾個人喜歡她。
今日雖邀請了侯府,可方巒入獄,張氏稱病沒來。
此時的沐長風只是一個爹不疼,夫君生死未卜,毫無倚仗的可憐蟲而已,他並不把她放眼裡。
見沐戰英袖手旁觀,眾人看沐長風的目光大多帶有鄙夷,沈廣陵起身義正辭嚴。
“陛下,這個沐長風強詞奪理,受傷的是小女,她反而倒打一耙,臣懇請陛下把沐長風押進京兆尹府,嚴加審訊,還小女一個公道。”
司馬君白著臉輕咳幾聲,沐宣華拍他後背幫他順氣,威嚴道。
“沈大人未窺全貌,就一直將所有罪責都推在長風郡主身上,還在宴會上到處攀扯。在齊陽宴上當著齊陽公主的面如此失禮,你可知罪?”
沈廣陵不敢言語了,不是說沐宣華對沐長風失望,不喜歡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