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讓你從哪兒來的便回哪兒去,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一件也別想留下。”
一時間,方巒竟感覺到了冷意。
他打了個冷顫,但莫名的自信讓他很快調整好心態。
寒意很快消散,很好,她竟然會欲擒故縱了。
“呵,有你求我的時候,你無非是嫉妒我與銀兒親近,卻不願疼愛你。”
——叮!
一根銀釘擦著方巒下身的皮肉釘在地上,只差那麼一點點。
這是沐長風才讓人鍛造出來的,比銀針更有殺傷力。
“你應該慶幸自己沒碰過我。”
她瑰麗的臉上無波無瀾,手裡還有好幾根銀釘。
“還不快滾!”
“妒婦,悍婦!”
方巒罵罵咧咧,狼狽地走了。
他回到張氏小院。
“娘,這個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張氏趕緊捂住他嘴:“現在滿院子都是沐長風的人,你說話小心點。”
方巒更崩潰了。
“我才是侯爺,我就不信二叔和三叔會一直偏向她。”
他氣昂昂地往外走,來到二房的院子。
“二叔,沐長風到底是外人,咱們才是自家人,您就忍心看著她踩在我頭上撒潑?”
方玄緩緩喝了一口茶。
“你這個侯位怎麼來的,你忘了嗎?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你這麼對她,別說她是郡主,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會受不了的。”
“二叔,你又為她說話。”
方玄搖搖頭。
“方巒啊,別怪二叔沒提醒你。陛下身子一向不好,這次又病得厲害。
若是有一天他,呵呵,那沐宣華就是皇太后啊。
沐宣華是沐長風姑母,兩人感情親厚非凡。你覺著,若是你和沐長風鬧得一拍兩散了,這侯爺的位置你還能坐得穩嗎?”
方玄長嘆一聲道:“眼界不要那麼狹窄,成大事者不能拘泥於兒女私情。等你成了大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可你呢,非要為了一個呂銀兒跟沐長風作對。上次她傷了沐長風,沐長風割掉她一隻耳朵。
你去求御醫求來了嗎?你還看不出來皇后的態度嗎?
就連七皇子都偏幫沐長風。
你卻非要屢屢去挑釁她。
你呀你呀,硬是自己把路走窄了。”
方玄意味深長地看了方巒一眼。
“二叔可是聽說了,那夜,沐長風在皇后宮裡療傷的時候,皇后是準備下旨直接把呂銀兒杖斃的,是沐長風攔住她的。
這就說明沐長風還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你不知道長安城裡有多少人羨慕你,求都求不來這麼好的姻緣。你要是這麼自己糟踐掉了,那可真的就後悔莫及也沒用了。”
方巒沉思片刻道:“多謝二叔提點,方巒明白了。”
他行禮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還在心中為自己打氣,沐長風還是如此在乎他,那他便稍微忍耐些日子吧,二叔說的對,先成事再談兒女私情。
孫氏從房裡出來,無語地望著方巒背影:“大哥的智力他真是一點都沒遺傳啊。這些瞎話他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