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巒也替她高興。
“看來二叔說得對,沐長風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她見我們倆情比金堅,無法分開,也就慢慢接納你了。”
呂銀兒想著,沐長風定是想從她身上知曉元宵的秘密,見她不鬆口,便想著討好她。
她心裡十分暢快,看來,她能靠著這個拿捏沐長風好一段時間了。
她好好打扮了一場,特意用頭飾將沒有耳朵的地方遮住。
方月摟著她:“太好了,日後你成了我嫂子,咱們就是最親的人了。”
呂銀兒也開心:“能跟你們成為一家人,是我的福氣。”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張氏,坐著馬車前來赴宴。
全然沒察覺出二房和三房女眷的古怪眼神。
沐宣華坐在上位,與女眷們聊著話,見呂銀兒來了,柔聲道:“呂銀兒是武將,看起來的確比城裡好些女子都精神。”
呂銀兒十分受用這句話。
她當女將本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想跟別人不一樣。
聽沐宣華如此抬舉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太膚淺了,一直吊在方巒這一棵樹上。
如果自己當初眼界寬闊些,入了太子的眼,進東宮當妃,太子登基後,當貴妃,豈不比一個侯爺夫人氣派。
可轉念又想,侯爺夫人好歹是正妻,即便當了貴妃也是妾室。
算了算了,到底是太子沒有福氣,娶不到她這麼特別的女子。
這麼想她心情更好了,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誇獎,銀兒出身低微,一向只會舞刀弄劍。
幸而得娘娘垂涎,讓銀兒有幸與這些女眷們相識,銀兒感激不盡。”
一位小姐小聲嘀咕道:“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聽聞皇后娘娘得知陛下給方巒和呂銀兒賜婚時,氣得好幾日都不理陛下。
怎麼今日會宴請呂銀兒過來參宴?
哎,沐長風怎麼沒來啊?皇后娘娘沒請她嗎?”
“噓,吃你的點心吧,點心還堵不住你的嘴?”她娘飛快地往她嘴裡塞了塊玉露糕。
她垂下頭吃著,不敢再言語。
沐宣華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僅讓呂銀兒坐在她身邊,還起身帶著她賞花。
一眾女眷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方月傲氣得用鼻孔看人:“我銀兒姐姐就是優秀,比那個沐長風優秀一千倍一萬倍。”
好些人不敢搭話,都離她遠遠的。
她反而覺得大家是在羨慕她,一路上說盡了沐長風壞話。
張氏嘴裡不停唸叨:“我的兒媳合該是銀兒這麼知禮數的,為人又正派,與我兒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眾女眷望天望地望花,就是不敢搭話。
沐宣華在前面走著走著,突然腳底一滑。
眾女眷十分激動,來了來了,皇后娘娘要挖坑了。
呂銀兒離沐宣華最近,她趕忙攙扶住沐宣華,可因慣性太大,兩人跌坐一團。
幾名宮女趕緊將兩人扶起。
沐宣華不顧自己有沒有受傷,反倒關心呂銀兒:“你可有受傷?”
問完便吩咐道:“喊御醫過來給銀兒姑娘看看,多喊幾位,把那幾個老頭子都叫過來。”
呂銀兒的臉瞬間白了。
“皇后娘娘,銀兒身子一向康健,只是摔了一跤,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