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鳶?你怎麼來了?”
楠木長柏詫異地看著寢宮中等待的人,將懷中的白兔放在桌上,身後的宮人提著食盒將一碟果脯擺在桌上。
“皇帝哥哥,你還養兔子呀?這兔子取名了嗎?”福鳶郡主捧著臉望著楠木長柏,好奇地探頭去看那食盒中的東西,抬手捏了塊放進嘴裡,眉眼顯露出嫌棄。
“這種東西乾癟又甜膩,皇帝哥哥怎麼會喜歡吃這個啊。”
楠木長柏抬指捏了塊果脯,不緊不慢地遞到兔子嘴邊,“這不是給朕吃的。”
兔子張口咬住,細嚼慢嚥起來。
福鳶郡主的面色立即轉變得極為難看,嘴中的東西吐了不是不吐也不是。
最後她還是將嘴裡的果脯給吐了。
望向楠木長柏的目光有些哀怨,“皇帝哥哥怎麼不早說這是給畜生吃的。”
“我何時說這是給畜生吃的了。”話音一落,他往嘴裡丟了一塊果脯。
福鳶郡主的臉立即變得五顏六色的,唇啟了又閉,有些難堪。
嘉嘉感嘆,“你平日就是這麼對她的啊,你們倆平日裡有仇嗎?
你這麼對她她居然也沒有離開。
難不成她有受虐傾向?”
楠木長柏一如既往給兔子喂果脯,福鳶君郡主面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離開。
“為什麼我每次進宮皇帝哥哥都這麼不歡迎我。”福鳶郡主知道哭這一套對他無用,但心底難免升起委屈。
那雙又大又亮的杏眸隱隱蒙著一層水霧,聲音也不如原本的清亮歡快。
嘉嘉抬頭想看看楠木長柏的表情,被一塊果脯給吸引走了注意力。
楠木長柏神色淡如水,聲調依然平緩,如那冬日的冰面一般,哪怕是砸下一塊石塊亦無法引起波瀾。
“朕曾經說過,你入宮若是沒有要緊事便不要進來。
朕乏了,沒有那麼多心神氣力陪你談心陪你玩。”
如此無情的話若是換做是心思脆弱的人聽了,怕是當面用帕掩面便跑了。
福鳶郡主咬唇,不情不願地說出今日入宮的目的,“明日不是要舉行祈福儀式嗎?國師讓我同皇帝哥哥一起上臺祈福為邊關的眾將領祈福。
我是想來同皇帝哥哥分享喜悅的,誰知道皇帝哥哥如此冷漠……”
“你同我一同上臺祈福?南寧國倒是沒有這個先例。”楠木長柏沉吟。
福鳶郡主眼中的落寞散去,轉而變為欣喜,她眸眼微彎,“國師說我是南寧國的小福星,有天神庇佑。
皇帝哥哥又是南寧國的天子,身上紫氣濃郁,我們兩個都受神明庇佑,我們一起上去一定能令天神庇佑我們此戰必勝。”
福鳶郡主眸中閃著細碎的光,對此深信不疑。
楠木長柏心中存疑,卻未道出,輕頷首,“朕知道了,可還有事?”
福鳶郡主神情一怔,下意識搖頭,“沒有。”
“那朕想先歇一會,就不陪你了。”
福鳶郡主被他趕走後,其他宮人也被他趕出去。
寢宮門關上,似乎將此分割成兩塊,楠木長柏肩脊猛地一鬆,疲倦地趴在明黃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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