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不允許，奶奶給了她家裡人一千萬，她家裡人收了。”顧東爵回答。
顧奶奶好大方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程柔知道你爸媽來了，就躲進了他們的車裡，打算跟他們回家來找你，沒想到有壞人，在半路殺了你爸媽，然後偽造了車禍，是這樣嗎？”
顧東爵點點頭。
姜歲摸摸下巴：“也就是說程柔有可能看見了兇手？”
“是這樣。”顧東爵往姜歲的面前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住：“小歲，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和程柔的關係。”
他只是想替自己的父母報仇。
姜歲深深地蹙眉。
難道說顧東爵當初詐死，去陪程柔，就是為了找到真兇。
這個理由似乎可以理解。
可她還是沒辦法原諒，顧東爵把她牽扯進來，讓她承受不該承受的一切。
“小歲，我喜歡你，很喜歡。”顧東爵喉結頓了一下：“我知道你們家和厲家往來的很密切，也很擔心你會嫁入厲家，所以我才想早點和你完婚。”
這樣自己就不用怕了。
可以專心找到兇手。
只是上輩子他沒想到時間會那麼長。
整整三年。
“顧總，你能把這些都告訴我，說明了對我的信任。”姜歲擰眉：“可是我不想和你承擔這份沉重，我沒那麼偉大，我要的是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你給不了，就不要糾纏我了，好嗎？”
“我明白。”顧東爵有些淒涼：“如果不是當初我太自私，或許……”
姜歲不明所以，他在說什麼？
“小歲。”顧東爵眸光深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和程柔是清白的，而且我已經想好，我可以從其他方面去調查我爸媽的死因，雖然過程會慢一點，但是我不會再和程柔有任何的瓜葛。”
“你不必為了我這樣。”姜歲有些慌張。
“不止是為了你。”顧東爵沉然：“也是為了奶奶，奶奶一直都不喜歡她，你上次跟我說，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讓她傷心。”
“這是你自己的事。”姜歲往後退了半步：“如果你說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顧東爵一頓。
看來姜歲還是沒能原諒他。
“小歲，你難道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顧東爵的神情變得有些急切。
雖然姜歲沒有嫁給他，可是這個時候，姜歲對他應該是有好感的。
為什麼會這樣？
姜歲睜著大大的眼睛：“我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給你機會？”
顧東爵僵住。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逆流。
他梗住。
姜歲也不知道顧東爵到底是怎麼想的。
從一開始，她就沒喜歡過顧東爵。
他們最多算是先婚，卻沒有後愛。
“如果是厲宴風呢？”顧東爵嗓音沙啞。
姜歲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厲宴風會怎麼樣。
不過厲宴風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厲宴風是誰。
他可從來不屑於解釋。
而且他也不可能解釋。
關於上輩子的事，只有她最清楚，流產和被趕出家門，都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厲宴風如果想要撫平這些傷口，談何容易？
姜歲看著顧東爵，涼涼道：“如果沒有那些事，如果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或許我會和你培養出感情吧，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不能回頭，我們還是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