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他就要離開調色盤了……”
“還有一條路，更加危險，卻有著巨大的收益。”
“那就是選擇一個顏色，然後沉到裡面去。”
福爾摩斯說到這停下了，他看著諾森布里亞公爵說道：“您喜歡哪個顏色呢？”
諾森布里亞公爵沉默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勢力遞來的橄欖枝……但是對於他來說，他能看得到的橄欖枝太多了。
他是一方重臣，手握北方的大量帝國士兵……任何一方都不敢得罪他……因此，他心裡所想的，更多的是在各個顏色之間找到一個平衡。
一個可以讓他通吃的平衡。
他的想法，福爾摩斯自然知道。
女王希望他能忠於皇室，教會希望他支援獵人們在北方的發展……還有數不清的，和女王不和的貴族希望和他一起推翻溫莎家族。
而聖詩班……
老實說，福爾摩斯也不知道聖詩班具體想要什麼，但他知道，如果他們所謂的讓人類再次偉大的理想……就算殺死一千萬人，他們也幹得出來。
不過，現在作為格雷福斯爵士的他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空間……他必須要完成聖詩班給與他的任務。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機會接觸核心……才能知道這個組織，究竟想幹什麼。
“那你……喜歡什麼顏色呢？”諾森布里亞公爵開口了，他低聲問道，語氣沉穩。
“一個既不是玫瑰的紅色，也不是混亂的黑色。”福爾摩斯聳聳肩。
他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他既不是代表女王，也不是代表那些反對者。
他的回答讓諾森布里亞公爵愣了一下，他似乎並沒有想到福爾摩斯會給出這個答案。
“我們就好像白色……無處不在，又為人所不見。”福爾摩斯低聲說著，隨手端起了桌子上的紅茶。
在他品茶的功夫，諾森布里亞公爵沉默著，過了良久，他才緩緩問道：“我又怎麼知道……白色在染料盤裡佔了多大的位置呢？”
他的話讓福爾摩斯輕笑起來，他聳聳肩說道：“您要知道，染料盤本身，就是白色的。”
………………
“他說他會考慮考慮對嗎？”狄更斯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問道。
“嗯哼。”福爾摩斯點點頭，他拿著菸斗說道：“我的那位叔叔可不是魯莽的人。”
“他這是想要更多的利益？”艾夫斯爵士緩緩說道。
“也不一定。”狄更斯聳聳肩：“也許只是在思考怎樣可以得到更多。”
“他這個傢伙……說白了還是想兩頭吃。”艾夫斯說著捏緊了拳頭。
“這是當然。”狄更斯說著露出一個笑容：“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不得不選邊站了。”
他的話讓福爾摩斯挑了挑眉，他大概聽出了狄更斯的意思……聖詩班要採取行動了。
他們要在石頭扔進來之前，就攪動這盤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