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些犛牛全部都得歸村裡或者軍營,讓她一頭都得不到不說,還要治她一個擅自外出的罪!
不行啊,這事不能提!
木朗德雖然不解南宮少將為什麼這樣做,可他一個小小的村長不敢問。
穆都尉在一旁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從開始到現在。
他本來就對白黎惺惺相惜,得知她一個女娃子竟弄回這麼多牛更加崇拜了。
現在聽到南宮少將這樣安排一點意見都沒有,也不看看破例的人是誰啊?
是白黎!
穆都尉不說,其他士兵更不敢說了,上面決定的事他們沒有資格干涉。
上官宇從一開始就看白黎不順眼,看到自家主子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退讓,冷冷地哼了一聲,並沒多言。
不過白黎沒有聽到他的陰陽怪調,也幸虧她沒聽到,不然肯定得跟他再好好“切磋”一番。
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換算方法後,覺得自家還能剩下幾頭牛,於是點頭同意了南宮珉的提議。
她興沖沖地牽著頭牛,對木朗德說道:“這頭不換,”
又扭頭對白宗仁說道:“爹,把這牛牽回家吧,這牛是咱家的了!”
白宗仁:……
算了,還是回家再打吧!這麼多人看著呢,把人打哭了不好。
白大郎:到底誰哭不一定呢!
眾人虛驚一場就這麼散了,木朗德說了天亮再拿糧食換牛,南宮珉也是這個意思。
誰都沒有想過,白黎用半個晚上大概兩個時辰,是怎麼從石崖村去到撾國趕了牛又回來的,要知道,這一去一回足有幾百裡,而且還是走山路。
這事在後來跟誰說,誰都不信。
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白家男丁齊上陣,牽牛回家。
回到家裡白黎丟下一句:“累死我了,我要眯一會兒,天亮還要去軍營報到。”
說完回了自己的小屋睡覺,等白宗仁栓好牛出來找人時,人早不見了。
第二天一早,兩眼青黑的木朗德帶人搬糧食過來了。
白黎昨晚說了,怎麼也要留下五頭牛,除了幫忙耕地還要吃肉呢,留少了肯定不行。
至於具體怎麼換她不管,在木朗德過來的時候她早進了軍營。
白宗仁暗暗鬆了口氣,不用打了,在軍營自然有人替他教訓她。
果不其然,白黎一到軍營就給人下了馬威。
她從南宮珉帳裡出來的時候,被人攔下了。
“你就是白黎?”
白黎抬眼打量前面三人,準確地說是三個女兵。
當中是說話的人,只見她身軀粗壯高大如男人,面板黝黑,還算五官端正,可惜一臉麻子。
這裡除了千戶長,都尉,將軍,其他人都穿一樣的軍服,看不出她的軍銜。
“對,我就是白黎。請問有何指教?”
清冷的嗓音不卑不亢,瓷白的面板彷彿會發光,一雙黑眸盈著水霧似笑非笑,果然是一副狐媚子相貌,這讓來人很不喜。
“你既然是女兵,為何不進女兵隊,去什麼先鋒隊?”
呵,是來找茬兒的!
白黎痞笑了一下,反問:“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