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秋霞前來伺候言望舒起床,卻見她沒有起來,便輕聲喚她。
“姨娘,姨娘醒醒,該去給王妃請安了。”
稍等片刻卻不見人回應,秋霞才上前檢視,便見言望舒裹著被子,捲縮成一團,臉色蒼白,額頭還有些細汗,沒有醒過來卻不安地皺著眉。
秋霞嚇得喚她幾聲,皆不見她醒來,有些慌亂:“姨娘你等等,奴婢去找府醫。”
“秋霞……”
言望舒哪能讓她真的去找府醫,那不是顯得太刻意了嗎。
“姨娘你醒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秋霞又折回來,扶著她坐起來。
“可能是昨天的風寒還沒有好,不必驚動府醫了,你去和王妃說,我今日身體不適,不能去請安了,害怕過了病氣給王妃。”
言望舒虛弱地輕咳,蒼白的小臉浮現幾分痛苦。
“真的沒事嗎?姨娘您若不舒服可別用硬挺,王爺也說這兩日要照顧好你。”秋霞還有些不放心。
他?哼。
邊說照顧好她,邊警告她別耍花招。
言望舒還不想這麼快驚動她,便先問穩住秋霞,哄騙她信了自己的話。
待人走後,言望舒一掀被子,站在屋中間笑出了聲。
昨日剛發生那樣的事情,江雅亭肯定心裡不痛快,若這時候撞到槍口上,指不定想什麼法子折磨她,還是不去的好。
一連兩日她都稱病沒有出去,第三日時,顧彥昭帶著府醫前來。
此時言望舒正趴在床上吃蜜餞,讀著秋霞偷偷從外面買回來的話本,感嘆無論什麼年代的人都喜歡甜寵。
“王爺,姨娘許是在床上休養,奴婢先去通報一聲,好做準備。”
秋霞的聲音傳來,言望舒腦中警鈴大作,連忙將蜜餞與話本皆藏在被子裡,將頭髮弄得凌亂,虛弱地躺在床上。
聽著腳步聲愈發近了,拿出根銀針在穴位上紮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又放回去。
待顧彥昭走來便看見她“虛弱”地躺在床上,小臉煞白,有些魂不守舍。
顧彥昭眉間微皺,質問秋霞:“怎的這般嚴重了,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日來見她不過是發燒,怎的現在反而像是癔症。
秋霞還未反應過來,言望舒便輕咳一聲吸引他們注意,緩緩睜開雙眼,聲音亦是無力:“王爺莫怪,是妾無用,妾夜裡時常夢到那日被推下池塘時的情景,從夢中驚醒,便整夜無法入睡,白天也病殃殃的。”
有此症狀讓府醫先入為主,府醫也定會往驚嚇過度方便去考慮。
顧彥昭讓府醫檢查,言望舒也配合地伸出手腕。
府醫拿出一絲帕蓋在她手腕再為她診脈,沉思少許便將絲帕拿開,向顧彥昭行禮:“稟王爺,言姨娘脈象虛浮,心神不寧,且盜夢多汗,是驚嚇過度引起的癔症,需要服用些安神湯藥來緩解。”
這就很符合言望舒平日裡給自己立得膽小怕死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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