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昭聽她沒有大礙,斂眸道:“那便開些安神藥吧,你來調理,約莫幾日可好轉?”
“此乃心病,還需慢慢調理,至於幾日可好便要看言姨娘何時能夠從陰影走出。”府醫也不敢保證多久可好,便選擇最穩妥的回答。
會來事奧。
言望舒心情大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只輕聲詢問:“那我這幾日可否能出去走動,會對我恢復病情有所影響嗎?”
她看向府裡,眼底是炙熱地盼望。
最好可以讓她這幾日都不必出門了,也省得去觸黴頭。
府醫不敢與她對視,實話實說地回應:“言姨娘近日心神不寧,最好是在房內靜養,少出去便可少受刺激。”
真是極好。
言望舒垂眸掩飾眼底的喜色,再抬頭時,楚楚可憐地看向顧彥昭,聲音柔弱地請求:“若是這樣,恐怕會有些不周到之處。”
快說不用她去給王妃請安了。
顧彥昭與她四目相對,似是在她眼中捕捉到一絲希翼,但再看她雙眼便唯有脆弱。
他也無暇在她身上多費心思,語氣淡漠:“既然府醫說你需要靜養,這幾日便別出門了,王妃那邊的請安也免了,本王自會去與他說。”
別管老闆批假的時候有多臭臉,只要肯批長假,他便是冷臉也是最帥的。
言望舒秉承著打工人的自我修養,將自己哄得美滋滋的,唇角的弧度硬是被自己壓下去,乖順地點頭:“妾真是無用,竟會生病耽誤向王妃請安。請王爺轉告王妃,妾定會早日養好身體,再去向王妃賠罪。”
她向來是守尊卑禮儀的人設,自然不能在此時有漏洞。
顧彥昭抬眸看向她,見她面色自責,有些許意外。
自身難保還想著去向王妃請安,她當真有這麼安分?
待府醫與顧彥昭走後,秋霞連忙詢問:“姨娘你方才還在看話本,怎的忽然便病了?怎的沒有叫奴婢,奴婢好早些去請府醫。”
她跟在言望舒身邊多日,真心將其當主子看待,盡心盡力。
言望舒戳她腦門,語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笨蛋啊你,若不是我反應快便被你說漏了。不裝病怎麼天天躺在床上看話本?還是你想隨我日日去請安。”
人一但躺平便會愛上躺平,秋霞現在這麼誠實肯定是因為從沒有躺平過。
秋霞捂著額頭,有些不解:“奴婢也不是不想去請安,只是……”
“嗯?”言望舒打斷她的話,很不滿她的言論。
秋霞忙改口:“奴婢也不想去,若可以在院中相安無事自是極好,只是這樣也不能讓王爺再來咱們葳蕤院了。”
在她眼裡言望舒是妾室,自然應該多多受寵才能穩固地位,若避著王爺不見,時間久了被王爺忘了可如何是好。
言望舒不在意地擺擺手,誰會因為老闆不叫自己加班而難過啊。
時值九月,秋高氣爽,視窗送來涼風,吹得人渾身舒暢。
言望舒“病”的這兩日可謂是神仙日子,伙食好了,待遇提高了,顧彥昭還曾派人送過禮品當做補償,還是她喜歡的金瓜子。